如今,東夏京城看起來一片風平浪靜,楚景弦卻在這一片平靜中看見了底下的暗濤洶涌。
大皇子四皇子為了那個位置,簡直紅了眼,損人不利己的事都會去做,但這樣的事情做多了,真正受損的,便是東夏。
東方墨曄身為京城排列在前的富商,手中掌握著的商業,必然有涉及百姓民生的糧食和鹽棉等物,甚至也許不止東方墨曄,還有些不顯山不露水的也存著別的心思。
父皇現在只沉浸在下棋的樂趣之中,大皇兄四皇兄盯的只是那個位置,反倒是自己這做被當做棋子的,在擔心若真有風吹草動,東夏陷入戰亂,東夏的百姓將陷于困苦真是諷刺
楚景弦的手在一個地方停下。
京畿衛如今在楚昕元手里,巡城衛隊在姜茂手里,禁衛軍在江翌手里,禁衛軍又分龍驤虎武兩衛,江翌負責的只是龍驤衛,虎武衛有左右都統領,如今左統領是大皇子的人,右統領是四皇子的人。
這些地方,還是要動些心思啊
楚景弦嘆了口氣。
他有點明白楚昕元當初回到京城時,為什么會對大皇子四皇子百般提防了。
畢竟是掌兵之人,自然會被他們忌憚。
如今的他也是
應該說他比五皇兄更被忌憚
五皇兄的母舅家畢竟還背著謀逆之名,京城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坐到那個位置,何況當初一回京,初次皇宮賜宴,發生日照軒的事,他們就更不用擔心了。
他知道五皇兄最初是主動“投誠”四皇兄,一步步站穩腳跟,還把京畿衛拿到了手中。
可他不一樣。
一來他不能靠投誠一邊來切入,二來,父皇對他和對五皇兄完全不同,他就算想像五皇兄那不顯山不露水一步步來也不可能。
因為他一回來,就被父皇推到了風口浪尖
父皇把接待西唐使臣的差使給他,不是因為他在朝堂上打瞌睡,也不是因為他不務正業,不過是父皇需要一個棋子,而且把這棋子打磨好了,想試試順不順手。
他將搗亂的人往兩個王府門前扔,父皇又豈會不知
甚至,楚成鄴楚云程的小動作,父皇全都知道,但是父皇不會處理,他甚至享受著兒子們用這種方式爭來爭去。
他用自己的方式處理,父皇也不會多管。
這時,門被敲響。
楚景弦道“進來”
管方大步走了進來,稟告道“主子,李澄御又出了皇家驛館了”
“這次是去哪兒”
這幾天,李澄御將京城有名的煙花之地都逛了一遍,眠花縮柳,不亦樂乎。
他自己隨行還帶著七八個美人,但尤不知足,愛往煙花之地鉆。
但他身份特殊,若是在東夏京城出了點什么,就是東夏的責任了。
管方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是往宵香閣的方向去了。”
“宵香閣他不是已經去過了嗎”還在那里留宿了。“派人關照著吧”楚景弦撫了撫額,這個李澄御也不知道抱著什么目的,是為了讓人在為西唐太子是個不成器的紈绔嗎還是這就是他的本性
大街上熱熱鬧鬧。
李澄御錦衣華服,手拿折扇,身邊只帶了一個親隨,悠哉游哉地走著,好一個翩翩佳公子模樣,引得不少人拿眼偷看。
實在是他長得太過俊朗,皇家的貴氣,浪子的不羈,玉樹臨風的神采,流風回雪般的風華,怎么不引人注目
這長相配上這樣的打扮,著實招蝶引蝶。
不過,李澄御并不這么覺得,他興致很高,還時不時的向人群里眨下眼,把那些偷看的閨中女子們迷得一顆芳心撲通跳。
他問親隨“上次買的消息中,說哪家酒樓的菜好吃來著”
親隨從懷里摸出一張紙,邊看邊照著念道“四海樓老牌字號,十年歷史,底蘊深厚,菜品上佳”
“這個,去這里,這個名字好聽,肯定有美人”李澄御直接伸指一點,點中了漪云樓。
親隨嘴角直抽,名字好聽就有美人又不是青樓,是酒樓。
他道“是”
兩人便直接往漪云樓去。
這時,漪云樓正面臨倒閉之險
謝謝絨絨打賞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