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是奸商,有什么良心要有良心,就不會做這種事了”
“可憐我慕名前來,什么都沒吃呢,就先被惡心到了。”
“找他們賠要不賠就去告官,把他告得傾家蕩產”
“”
眾人七嘴八舌,都是因為蒼蠅引起的同仇敵愾。
黎飛揚忙道“諸位誤會了,這件事不知道真相如何,待會本酒樓都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本酒樓童叟無欺,做的是誠信,做的是口口相傳的口碑。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如果是本酒樓的責任本酒樓絕不推卸,但若是有人借機要對付本酒樓,從而栽贓陷害,本酒樓也絕不怕事。還請諸位給些時間,待在下,先去處理此事”
他團團作了一個揖。
可是此刻群情激憤,誰也不聽他的,他們心中已經冒出了無商不奸的先入為主的想法,別人輕易難以改變。
黎飛揚不禁抹汗,這情況,真的撐不住了,只能去請姑娘來了。
“各位”
一個清越的聲音如同盛夏的一瓶冰水,那每個人心中一清。
說也奇怪,那聲音并不大,卻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哪怕正吵嚷著要退錢,或者再罵酒樓喪盡天良的人。
整個酒樓頓時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聲音來處看去。
樓梯上正款款的走過來一個淺藍衣裙的少女,她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臉容精致如畫,神色淡定從容,帶著一股沉靜的氣息。山一般的端莊,水一般的澄靜
原本心情煩躁,覺得被酒樓欺騙,覺得他們可能吃下了很多臟東西,不知道會不會生病,從而想找麻煩的;
還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看戲不怕臺高,希望事情往難以控制方向發展的,讓他們過足看熱鬧心思的;
或者是因為以云樓飯菜精美,覺得事情可以網開一面的;
以及有各種心思不足與外人道,還想一會兒乘火打劫,渾水摸魚的,此時在那短短的兩個字中,竟然都有瞬間的停頓和發愣。
這姑娘長得太好看了。
用傾城絕色,都是對她的侮辱。
她像脫出凡塵的精靈,遺世而獨立,皎潔而美好
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好看,讓許多人生出自慚形穢心思
楚景弦唇角上揚。
他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沐清瑜的臉上,他的眼底是隱藏著的,被他極力壓制著的貪婪,恨不得多看幾眼的貪婪,恨不能把這美好的身影刻在心中,每時每刻,都能看見的貪婪
可是,他臉上卻又保持著平靜。
他的身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尋找可以控制他的方法。
所以,他眾叛親離了
他現在連光明正大地約沐清瑜出來喝茶都不能,這讓他心中涌起苦澀,卻又有更多的期待和動力。
他需要的只是時間,這時間的長度,也許是三個月,也許是半年。
最多,只能半年。
這是他給自己的期限
沐清瑜站在樓梯上,兩個字讓食客們安靜
后,她目光緩緩掃過大堂的所有客人,聲音還是那么清越,雖不大,卻字字清晰“我是這間酒樓的東家,這間酒樓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遺產。當初,我母親病故,有很長一段時間,由他人照管,它曾經蒙塵。直到一年前,它才回歸我的手中。”
在場有不少人知道當初內情,尤其是還曾經被孔宜佳薅過羊毛的,更是深有體會
沐清瑜緩緩道“既然現在酒樓已經在我的管理之中,我絕不會讓它的名聲受到玷污,所以酒樓里的一切我都有嚴格要求,食材,酒水,都是品質保證,質量上乘之物;酒樓里的所有人員,從掌柜到廚師,從采買到小二,也都是經過考察,人品厚重之人。本酒樓的宗旨是寧可少賺錢,也絕不賺黑心錢。”
如果這番話是黎飛揚說的,下面一定已經炸開了鍋。
說的再好聽又有什么用呢菜里面吃出蒼蠅是真實存在的事件,不是幾句漂亮話就可以遮掩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