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學宮好像就是在第四峰
這人是個瘋子,可不能讓他去那里。
不然,他要是惡念生起,一群書生學子可不是他的對手。
沐清瑜道:“你帶著我就走了,有沒有想過,你那些同伙,會不會把你帶我找解藥的事說出去萬一給你下毒的人知道了,你和他不是翻臉了”
李驚風腳下太快,沐清瑜都覺得自己的聲音頗有些支離破碎。
李驚風傲然:“本座毒若解,他能奈本座何”
說完,他警告地瞪了沐清瑜一眼:“別想對本座玩什么花樣,后果你承擔不起”
沐清瑜聽得心中好笑,還是自負又多疑,膽小又狂妄
楚景弦當然跑了個空,他再回來時,明陽樓里所有的食客已經安置妥當,該送醫館的送醫館,該安撫的安撫,有兩個躲避不及遭遇池魚之殃而送了命的,明陽樓也愿意好生安葬。
這次的刺殺事件,對明陽樓來說,可以算是滅頂之災。
巡城衛統領姜茂也到了,京畿衛兩個副統領一個留下,一個帶著京畿衛捉拿漏網之魚。明崇峻和孔熹已經有人護送回去。
偌大的原本清新雅致的酒樓,如今既顯得空蕩又顯得擁擠。
顯得空蕩是沒有食客,不再是書生們高談闊論意氣風發之所,擁擠的是這里人不少,上上下下的地方,都有京畿衛和京兆尹的人在查找。查線索,查蛛絲馬跡,哪怕知道可能查不出什么。
明沁雪神色一直很鎮定,因為她的鎮定,明陽樓的所有人,掌柜護衛和小二們也像有了主心骨。
楚景弦大步進來,姜茂行禮道:“楚王殿下”
楚景弦道:“不必多禮”
他快步走到明沁雪面前,道:“被那人帶走的,是她嗎”
這句話沒頭沒腦,他甚至用的一個“帶走”,而不是引走。
明沁雪輕輕點了點頭。
楚景弦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孔星淳不知道這個她是誰,但是,他還是在一邊插話:“因為他不這么做,這里所有人沒有一個能活”
楚景弦擰著眉。
明沁雪道:“她可以不這么做,但她還是做了。在她眼里,我們每個人的命都是命,所以,她盡力相救可她自己的安然,她卻沒有考慮。楚王愉下,你能幫幫她嗎”
楚景弦道:“那個高手,長什么模樣”
明沁雪沒有見到,她看向孔星淳。
孔星淳道:“白發,白須,環眼,干瘦,兇厲且充滿戾氣”
楚景弦轉看明沁雪:“有沒有紙筆”
明沁雪點頭,叫過掌柜,讓他送過來。
楚景弦袖子一拂,將一張桌子清理出來,鋪上紙,手底下筆走蛇龍,速度很快,一個人像便躍于紙上。
孔星淳驚訝:“你見過他”
楚景弦的心卻沉到了地底,他見過,那個巔峰高手,即使只是面對著這么一個人,也被他沉沉的壓力給壓得透不過氣來,和他交手那天,死亡氣息還歷歷如昨日。
面對這樣的高手,普通人去得再多也沒有用,不過是他多動動手指的事。
可這京城,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明沁雪大概知道楚景弦在思忖什么,道:“首先,要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知道在哪兒,才能施救
楚景弦轉頭問明沁雪:“京城哪里能買到最靈通最真實最可靠的消息”
明沁雪道:“傾衍閣”
孔星淳插話:“還有風馭樓”
楚景弦道:“如何可以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