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對神熙樓樓主時壓力更大,他整個人伏跪在地,連額頭都不敢離開地面,聲音更是在發抖:“回,回主子,失,失敗了”
“失敗了”神熙樓樓主皺眉:“只死了一個死了誰”
黑衣人抖得更厲害了,聲音幾不成句:“沒沒沒,都沒沒死,有有有人救了他們”
熾護法一聽,頓時喝道:“混賬東西,在主子面前還要撒謊不成在巔峰高手手中,誰能救人”
黑衣人心中不忿之極,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抬起頭來:“那位巔峰高人,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引走了”
神熙樓主擰眉,聲音似冰,似在咀嚼:“毛頭小子引走”
黑衣人便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又道:“那個什么高手,直接就不管我們了。京畿衛和巡城衛還調來了弓箭手,孔熹與其子武功高強,楚王也去了,我們寡不敵眾,本想撤退尋機而動,但外圍已經被包圍了,兄弟們一個個折損。只有屬下逃了出來”
神熙樓樓主擰眉,眼里都是銳色:“你說那毛頭小子長什么樣”
黑衣人用腦中不多的形容詞把人描述了一遍,最后道:“長得又瘦又小,二十不到,臉倒是白,像個兔兒爺”
話音才落,突然一股巨力襲來,原來是神熙樓主的袖子。
黑衣人噗地吐出兩口血,他本來受了傷,再被這一下重擊,雖然打他的是袖子這種軟物,但是配上神熙樓主強勁的內力,和受了一掌重擊也差不多。
傷上加傷,有如巨錘將他重重錘打過,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嚇得趕緊伏在地方,他不知道他哪句話說錯了。
此時,他恨那毛頭小子恨得要命,說是個兔兒爺已經算是他所能想到的在主子面前最斯文的罵法了。
神熙樓樓主淡淡地道:“此事本座已知,下去養傷吧”
黑衣人剛才覺得自己大概會死,他辦事不力,兄弟們都死了,雖然他拼死跑回來報信,但也是死罪。
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下去養傷的機會。
他趕緊離開。
神熙樓樓主往椅后輕輕一靠,青銅面具線條流暢,卻冷漠疏離,但此時,因他姿態的慵懶,倒多了幾分人情味兒。
熾護法道:“如果不是京畿衛和巡城衛等人壞事那兩人總會取一人性命。如今倒是功敗垂成了,主上,咱們要不要給京畿衛巡城衛此次領兵之人一個教訓。”
神熙樓樓主淡淡地道:“京畿衛統領不在京,殺幾個副統領有用巡城衛統領誰也不許動,本座留下他有大用”
“那楚王呢還有那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的事你們不要管,熾護法,楚王的性命交給你去取可能辦到”
熾護衛一臉的勢在必得:“主上,屬下肯定辦到”
“莫要輕敵。”神熙樓樓主提醒:“此人能收服承嵐國,靠的不僅是智謀,他自身身手應該也不弱”
“多謝主上提醒,屬下知道了。”
“按之前的部署,大家各司其職。”神熙樓樓主道:“這段時間是重中之重,大家尤其要小心謹慎,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可出錯”
“是”
眾人起身準備退去,齊齊行禮:“主上,吾等告退”
神熙樓樓主擺了擺手,眾人依序離去。
熾護法還沒走,他道:“主上,那個李驚風,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