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他自是不用把這些人放在眼里,但是,在這么嚴密的封鎖之下,他一個毒發的人,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
萬一中途毒發,死于亂箭之中,這對于一個巔峰高手來說,簡直是最窩囊的死法
他沉聲道:“讓你們帶隊官長出來說話”
右邊門樓,京畿衛們向兩邊分開,手按刀柄,嚴陣以待,一匹馬踏步過來,馬背上是一個輕甲戎裝的年輕男子。
他臉色冷毅沉硬,棱角分明的臉上,卻是森然冷寒,整個人氣勢沉沉。他眼里有些血絲,薄底輕靴上更是一層灰,馬背上,馬鞍上,皆有灰塵,似是快馬加鞭,風塵仆仆而來。
李驚風明白,為什么今天京畿衛的精氣神與昨天大有不同,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吧
就像突然找到了靈魂般的一支隊伍
這人正是前往剿匪,剛剛回京的楚昕元。
李驚風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松了口氣,此人的武功,不如他。
但是,他又很快意識到自己這口氣松得太早,因為他又感覺到五腑的抽痛。
這該死的毒
他問道:“你是誰”
對面年輕英俊,卻又渾身充滿冷厲寒氣的京畿衛統領,卻只問道:“她呢”
李驚風:“”
這問話,這風格,都很熟悉啊
一回生二回熟,他立刻也明白,這人問的也是沐黃楓那小子。
沒想到他準備收的弟子,竟然還會有人為他這樣出頭,還會有人這樣在意他的生死
他跋扈慣了,哪怕知道自己正處于毒發階段,卻偏不想讓面前這小子得到確切消息。
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對他這個不論年紀還是武功,都要高出他一大截子的人這般不客氣,他憑什么還要好脾氣地告訴他想知道的
“為什么你們都要這么問”李驚風傲然:“本座殺個黃毛小子而已,難不成你們還要本座將他的尸骨帶著滿大街跑”
“尸骨”楚昕元眉目一凜。
李驚風哈哈大笑,什么人都可以隨便對他圍剿嗎他不動聲色打量四周,說出的話卻囂張:“不然呢”
“尸骨在哪”楚昕元咬著牙,一字一頓。
“已經扔到亂葬崗喂野狗了”
楚昕元轉過頭,沉聲道:“布天羅,殺”
李驚風哈哈大笑,輕蔑地道:“憑你們這群螻蟻,也想殺本座”
他身子一縱,向著對面的弓箭手沖去,人在空中,一掌帶著腥風,拍了過去。
弓箭手們在聽到殺字時,箭已離弦,然而,那些箭支到了李驚風面前,便被他身體里鼓蕩的勁氣給隔開,根本無法突破他的內力防御。
反倒是那些弓箭手,被李驚風的掌力一掃,從屋面摔下去,有人重傷,有人閉過氣去。
李驚風哈哈大笑:“螻蟻,本座想捏死多少就捏死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