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者拱手道“老朽明白了,老朽全力配合”
面前少女笑意盈盈,眼神清澈,好像不諳世事般,但是,年長者卻從她要他們做的兩件事里,知道這位怕不是要搞大事了。
三人把書分了,離去時,沐清瑜悠悠地道“傳言之事,三天之內,我要京城大街小巷皆能聽見。這些書,今天天黑之前,也必須全部送完。”
三人想了想,有些難,但是可以做到。
就憑他們白得了這本書,這個忙就必須得幫,而且還得幫得完美。
何況,這少女不像開玩笑,如果十幾年前,她的娘親的確是死于此毒,那她現在想搞事,那也正常,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至于別的,那不是他們要管的事了
皇上看到沐明遠呈上的奏折,轉頭問劉公公“沐明遠的夫人好端端的病逝了”
劉公公應道“回皇上,據說是因為兒子被流放,思念成疾,體虛身弱,氣血兩虧,所以藥石無效了”
“體虛身弱,氣血兩虧”皇上重復了一句,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劉公公感覺到氣氛的突然冷凝,似有寒風刮過,那騰騰的殺氣,幾乎讓人窒息,天子一怒,太可怕了。
雖然他一直在天子身邊近身侍候,也知道這殺氣不是對他而來,還是有些受不住地悄悄退了一步。
皇上突然道“這沐明遠的夫人,倒是都得一個病”
劉公公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道“皇上,這中間莫不是有什么內情,奴才著人去查一下”
“去查”
劉公公道“是”
皇上再回頭看那奏折,他冷哼了一聲“夫人死了,要唯一的庶子回去奔喪,倒也是個說得出口站得住腳的理由”
劉公公道“孝之一字,無往而不利”
皇上冷笑一聲“是孝還是別有用心”
劉公公便不接話。
皇上輕敲著桌面,道“摔盆守靈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東夏以孝治國,讓他去上柱香還是可以的。你親自安排人帶他去上柱香,然后繼續關回去”
他又道“沐明遠不是說是庶子嗎”
劉公公道“皇上,您明明知道那人就是沐雍,沐明遠膽大包天,竟然敢將流放之人弄人京城,為何還放任他”
皇上突然笑了。
他高深莫測地道“有人想把朕當傻子,朕叫他們看看,誰才是傻子”
劉公公忙道“皇上英明神武,敢算計皇上的人,才是天字號第一傻”
吏部尚書府夫人去世,不少人前來吊唁,沐明遠臉色不好地坐在一邊,府上自有管家武忠在應對一切。
秦旭然和沐蔓琪回來了,他們的兒子沒有帶過來。
沐蔓琪完全不敢相信,半年前她的娘親還好好的,現在怎么突然就生病去世了呢還有弟弟,娘親最疼愛的弟弟,已經被流放了,都不能回來盡孝
她哭得滿臉的淚,秦旭然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先去上香吧”
秦旭然從靈堂出來時,沐明遠已經進內室去,秦旭然停頓了一下,也跟著去了。
在內室,沐明遠看見秦旭然過來一點也不奇怪,他打發走一人,這才走近,急切“女婿,你爹和王爺怎么說”
秦旭然倒是變得沉穩多了,他道“岳父,你將沐雍弄回來,怎么不先商量我們如今弄成這個局面,你叫我爹和敬王殿下怎么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