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僚一道:“定遠侯之事,原本可以讓敬王落下馬,和定王一樣,再構不成威脅,如今他要自請就藩,定是想著卷土重來!”
慕僚二冷冷道:“只要出了京城,想要卷土重來,也要看殿下同意不同意。”
慕僚三道:“如今的的形勢很明顯,皇上有意殿下,相信殿下不日便能入主東宮。敬王離京容易,想要回京?呵呵,那也得他有這個本事!”
慕僚四道:“但也不可掉以輕心!”
慕僚五窺著楚朝陽的臉色,突地道:“殿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話一出,滿堂皆寂。
一半是震驚,一半是錯愕。
楚朝陽看慕僚五:“為何這么說?”
慕僚五心中頓時有數了,他道:“表面看來,如今敬王是想放棄京城,保全自身,但是,他的勢力在京城早就盤根錯節,只要他在,京城里他的勢力便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亦一定隨時準備卷土重來。難道殿下要到他卷土重來之時,再和他一決勝負?”
楚朝陽道:“父皇已經同意他就藩!”
慕僚五道:“皇上是父親,對于皇上來說,不論哪位皇子將來得登大寶,那都是楚家的江山,楚家的血脈。但是殿下,這于你不同!”
回過味來的慕僚三也道:“有理!殿下要行仁厚之事,可得天下百姓之心,這是好事,但是對于隱患,還是應該除之!”
這些個慕僚也都不蠢,立刻把準了楚朝陽的意思,紛紛進言:“言之有理。還請殿下早做決斷!”
楚朝陽遲疑道:“畢竟是兄弟,如此是否不太好?”
眾慕僚忙勸:“殿下仁厚,但事關重大,豈以手中之情論?只怕殿下認了兄弟情,而敬王必會認殿下!”
“是呀,殿下,還是早做決斷吧!”
楚朝陽在眾慕僚“相勸”下,終于下定決心,道:“諸位都是本皇子信重之人,本皇子若有更進一步時,各位便是本皇子的肱股,本皇子相信你們的判斷,也愿意采納你們的建議。既如此,那咱們就商量一個章程出來。不論什么事,不辦則已,既辦,便要辦得干凈利落!”
一句話,便定下了基調。
現在已經不是考慮動不動手的問題,而是如何動手的問題。
這幾個慕僚各抒己見。
楚朝陽雖沒怎么說話,但有態度在這里,很快便有了兩個方案。
原本是想借刀殺人的,可惜,現在四皇子這把刀已經不是刀了。
五皇子這把刀很謹慎,他都不參與,只在京畿衛的一畝三分地好生辦事和辦案,借不到。
唯一可以借的,是楚云臺。
當然,他們也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楚云臺這里,還需要另有后手。
于是,一個時辰后,商量結果已出。
楚朝陽很滿意。
父皇說過,為君者,無人可信,無人不可信!無人可留,無人不可留!無人可用,無人不可用!
隱患之類,他是不會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