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陽這陣很是春風得意,再過五天,他就是名正言順的東宮太子。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暖玉溫香,溫柔夢美。
那位泠清姑娘,是真的知情識趣,讓他沉醉。
他都已經把太子側妃之位許出去了。
其實,便是太子側妃,也不是一個青y樓女子的身份可以得到的。但是,楚朝陽并不覺得這是問題。
他的太子妃當然不用他操心,父皇會為他選最合適的大家閨秀,但是他喜歡的,卻只會是泠清這樣知冷知熱的解語花。
如今,他處理完奏折,便會立刻回到九皇子府,與泠清飲酒賞歌舞,日子過得舒服又愜意。
皇上自然知道他贖了個青y樓女子在身邊,不過,皇上想著,兒子這么大了,之前因為不想讓大皇子四皇子黨們起疑,他表面上對楚朝陽是不聞不問的。
所以,后宮皇后和貴妃斗得死去活來,大皇子四皇子更是把對方當仇人一般,但他卻很安全。
他沒有母妃為他操持,現在,他自己開竅了,那也不錯。
雖然那女子身份低賤了些,但給他做個侍妾,也不用在意那些。
當然,皇上也隱晦地提醒過楚朝陽,他的身份貴不可言,但他正值年少慕艾的年紀,可以好奇,可以嘗試,但不可沉迷。
泠清的身份,他自然也派人查了個底朝天,是一個沒落家族曾經的大小姐,后被賣入青y樓,潛心學習,身份倒也簡單干凈。
而且,輕舞軒辦事干凈,將一切證據和痕跡都抹掉了,即使有心之人去查,不是皇家這樣的手眼通天,也未必能查得出來。
那楚朝陽想和泠清多待一會兒,皇上也很痛快地放行。
不過,楚朝陽把泠清帶回府,并且膩歪了半個月后,新鮮勁就沒有了,他聽說輕舞軒里有好幾位頭牌侯選者,一個走了,會有另一個。
一人有絕活,別人也有。
他又好奇了。
于是,他又約了東方墨曄,再去輕舞軒喝酒。
他的慕僚中倒是有謹慎的,勸道:“殿下,再過五天就是冊封大典,莫如這幾天莫要出去,省得那幫頑固老臣以后攻訐殿下,說您流連風月場所,私德有失!”
楚朝陽很是不悅,沉聲道:“本皇子并不是去那里玩樂,而是與東方先生共商大事!”
幕僚還是擔心:“可殿下,您身份貴重,輕舞軒畢竟是聲色之所……”
楚朝陽道:“你是擔心本皇子的安全?這個你大可放心,巡城衛,五城兵馬司都不是酒囊飯袋。”
慕僚見勸不住,自然也就不再勸了。
而且,的確如他所說,如今大皇子四皇子相繼出事,八皇子被趕出京城,九皇子幾乎已經毫無威脅。他想做點自己喜歡的事,也很正常。
楚朝陽讓向忠向東方墨曄遞帖子,東方墨曄自是欣然同意。
向忠回來稟告,楚朝陽也很高興。
他就喜歡東方墨曄這種人,又有財力又會來事,年紀輕輕能力不凡,只比他大個幾歲,但是,行為舉止卻讓他欣賞又佩服。
九皇子府的豪華馬車緩緩出府。
這邊,東方墨曄看著手中的帖子,輕笑一聲。
顧九道:“主子,這個九皇子這是把你當冤大頭了。上次那位泠清姑娘他是膩煩了嗎?這才幾天吶?”
東方墨曄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他的眼底是一片冰涼淡漠,如果仔細看,還能看見里面的森寒冷意,他道:“有些人,自以為聰明,其實愚蠢之極。明明有一手好牌,卻還是不知足,非要失去時才后悔,也著實讓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