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熹猛地瞪大眼睛:“丫頭,你二十一了?你竟然已經二十一了?你還不嫁人?”
孔芷悠再次無語,同時很后悔,她就不該提年齡。
她趕緊轉移話題禍水東引:“我哥二十三了,不也沒成親!”
“對呀,對呀,那臭小子,不成親,游什么歷?一大把年紀了還游什么歷?不行,老子得把他抓回來!”孔熹頓時急了,怎么他的這一對兒女,一晃眼就從十幾歲到二十多了?
別人這么大,孩子都會跑會跳了,他家的這兩個,兒子未定親,女兒未定親!現在還跑了一個!
孔芷悠笑道:“爹你莫急,我哥啊,他不是去游歷,是去給你追兒媳婦去啦!”
“我兒媳婦?誰?”孔熹一陣茫然。
孔芷悠直翻白眼:“所以說爹你是老了,我哥喜歡了誰,你竟然不知道,你不關心我哥!”
孔熹窘迫,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手足無措地道:“老子不是,不是不關心,可我真不知道。你哥喜歡誰?”
孔芷悠嘆氣道:“你沒發現,我哥劍上那只穗子嗎?”她一想,又覺得要老爹去發現那個有點強人所難,她還是直接說明吧:“明家姐姐離京之時,哥去送她,她送給哥的!”
“哦,難怪那小子練武都勤了很多,天天拿著那把劍發呆,老子還以為他是看那把劍呢!”
孔芷悠道:“我哥心里可苦了!”
“他苦啥?”
“還是不爹爹你,你跟明老丞相不對付,一見面就掐,我哥才只能把這份心思壓在心底,不敢說,也不能說,怕你生氣!要是你跟明老丞相沒有這么水火不容,我哥肯定早就向明家姐姐表明心意了,也不用現在辛辛苦苦去追,還沒有方向,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孔熹急了:“胡說!那個蠢貨,怎么這么蠢?我跟明老狐貍那是政見不合,又不是仇人。再說了,那以前政見不合,不是和先皇喜聞樂見的嗎?現在明老狐貍都不是丞相了,我們早就不掐了!”
孔芷悠道:“可明家姐姐也早就離京了呀!”
孔熹急得直轉圈圈,轉著轉著回過神來:“不對呀,明家丫頭早就脫離明家了,老子跟明老狐貍掐,與這件事沒關系呀!你哥是自己沒用,不敢表白,拿老子當筏子吧?”
孔芷悠聽得直好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也許都有吧。再說,明家姐姐當初雖然脫離了明家,但打斷骨頭連著筋,你覺得真脫離得了嗎?”
孔熹點頭,是這么個道理。
他又想到一件更嚴重的事:“明老狐貍雖然退下來了,但是明小狐貍又當丞相了,丞相府和大將軍府聯姻,你說新皇會不會忌憚?要不,我還是去辭個官,不能因為我,誤了那小子的姻緣大事!”
孔芷悠直翻白眼:“你這大將軍早就只是個名頭了,除了俸祿,你沒兵權沒實權,還一大把年紀了,十多年沒在軍中,軍中的威望早被新的將軍代替了,皇上是明君,才不會把你當回事呢!爹,你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說話呢你,臭丫頭!老子怎么就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了?皇上親口說的,我是國之柱石,軍魂一般的人物!”
“對對對,你就是一吉祥物,放這里看的。現在你手中沒兵權,雖然還是大將軍,也就是個光拿俸祿不干活的大將軍!”
孔熹吹胡子瞪眼,不過,瞪著瞪著他就不瞪了。
吉祥物就吉祥物,他早年打仗,身上暗傷不少,皇上著意培養新的軍中力量,為的是將領不會出現斷層,不至于戰事起,只有老將能扛事。新生代的將軍,也能獨當一面。
大夏愈發的強,沒有人比他們這些軍人更盼望看到了。
不對,他好像是被這死丫頭給扯遠了話題。
說的是她和她哥的親事呢!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孔芷悠:“你哥跑了老子管不著,從明天起,老子要為你物色親事去,你趕緊的給老子嫁人,不然,你就老在家里嫁不出去了!”
孔芷悠笑嘻嘻:“爹爹,遲了,我現在已經老在家里嫁不出去了。”
“胡說,你才二十一!”
“別人家十五六歲就成親,二十一已經很老了!”孔芷悠笑得沒心沒肺,又道:“我若嫁了,那以后賺的銀子可就是婆家的,爹爹你就再喝不上這么多的好酒,將軍府里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好東西了!”
“搬,搬走,老子明天戒酒,只要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