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蔓琪覺得很有道理,她想到文定那天,梁王楚昕元對沐清瑜那賤婢噓寒問暖的樣子,還以為那賤婢手段過人,真的把梁王給狐媚了。
不過她想了想,又哼道“江欣彤行事周全,最喜歡俱到。只要沒有休書,名義上她還是梁王妃,江欣彤肯定會給她帖子的”
“那又怎樣”孔宜佳不屑“就算有帖子,她有臉去”
“萬一去了呢”
孔宜佳眼里一片恨意,不僅因為沐清瑜要回嫁妝一事讓她感覺太過丟臉,還有之前,這個賤婢在,時時就提醒著她只是繼室。
她無數次想下手,但是沐明遠警告過她,皇上親自過問,若是沐清瑜死了,就叫他最疼愛的兒子的命。
孔宜佳當然不會拿沐雍的命去賭,左右不過一個賤婢,才讓她野草一樣活著。
可這野草樣的賤婢,現在都脫出她的掌控了,還敢跟她對著來了。如果她真得梁王寵愛,那不能把她怎么樣。
現在,既然都是被梁王趕出梁王府的棄婦,還讓那賤婢繼續逍遙,那她就不是孔宜佳了
她目光閃了閃,又瞬間若無其事地道“去就去了唄,我不是說過,你是珠玉,她是瓦礫,別為著她自降了身份”
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的沐蔓琪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什么。
母女兩個回了沐府。
沐蔓琪回了院子,新買的衣裳由玳兒捧著跟在身后。
看著她離開,孔宜佳叫過了身邊的嬤嬤,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什么,那嬤嬤點點頭,很快就出了門。
與此同時,定遠侯府,已經被勒令禁足幾天的秦旭然,終于溜到了秦老夫人的院子。
秦老夫人正喝著一盅雪耳蓮子羹,見到他,就笑呵呵地道“快,給世子盛一碗,清涼敗火,滋心潤肺”
秦旭然一邊道“謝謝祖母”一邊一屁股坐到秦老夫人身邊的凳子上。
秦老夫人瞥他一眼,笑道“你這猴兒,不是被你爹禁足了,怎么跑到我這兒來了”
秦旭然順勢給秦老夫人捶腿,道“江兄和江家妹子不是要舉辦賞荷會嗎帖子送到府上來了,我爹便把我禁足解了。”
“看你以后做事還這樣不著四六”秦老夫人在責備,卻很是輕描淡寫。
兩個死士沒了沒什么,死在院子里被發現了也沒什么,秦老夫人相信他兒子處理這點事的能力還是有的,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就讓定遠侯府有事。
秦旭然一臉委屈地道“祖母,這件事說到底是孫兒倒霉,還有那兩個笨蛋太蠢不過現在沒事了。祖母,孫兒來是跟你商量正事的”
秦老夫人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她漫不經心地道“什么正事”
秦旭然急了“祖母,這事我之前跟你說過,琪兒現在有了,得趕緊跟孫兒成親,這婚期的事,可不得著緊了要不然,琪兒肚子大了怎么辦”
秦老夫人臉上慈愛的笑容一斂,不悅道“你爹說了,日子嘛,可以早些定下來,但沐家這個女兒,行事不端,不知自愛,只能為妾,不能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