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出門的時候,母親跟她說“你放心,今日沐清瑜那賤婢就要倒霉了”
看著母親篤定的眼神,她心中很是雀躍,知道母親定是準備了什么手段,也很期待。
直到看到孔霖
孔霖一早就對沐清瑜垂涎三尺,又仗著外公是三品鹽運使的肥缺,家里吃穿不愁,也不用他這個庶子繼承家業,平日里也是色膽包天。
他想在這里對沐清瑜動手,并不奇怪,因為沐清瑜被趕出梁王府的事,娘親一定會跟孔霖說。
但是,此時,她卻只是怨怪孔霖太過沒用,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怎么連人都能認錯他睡一個傾云樓的管事有什么用
蘇西鯛語氣仍然淺淡,道“孔霖,你并不是走錯,甚至你走進來之后,明知道這里是女子更衣室,卻直往內室,目標明確,直到到了內室之中,才被熏香的香氣所迷,看不清眼前之人。你以為張管事是你算計的那個人”
孔霖縮了縮脖子,不敢開口。
這時,有人從外面大步進來,走到蘇西鯛身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蘇西鯛臉色微冷,看一眼張管事,道“身為我傾云樓的一員,收受好處,算計客人,你的膽子倒是挺大”
張管事卻喊冤道“不,老爺,我沒有”
蘇西鯛嘆氣,語氣悲憫,神色惆悵“我說過,不要對我說謊你的母親昨夜收到的那個包裹,里面的東西挺值錢的不過里面的物件梁上了催y情y香的味兒,一時半會消不了,需要拿去官府驗證嗎”
張管事臉色煞白,再也說不出話來,骨頭斷了一般軟倒在地。
眾人恍然,是孔霖買通張管事,想要在今天用催y情y香對付某個人,只是中間出了岔子,要對付的人沒來,而張管事自己卻中招了。
要對付的人是誰,誰都沒說,但是誰都知道。
這孔霖膽子夠大,竟然是想用這齷齪的手段對付梁王妃
至于這位梁王妃都跟著張管事去換衣了,卻為何沒有中招,誰也沒有問。
楚昕元臉色黑沉,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蘇西鯛打量孔霖一眼,淡淡地道“這個計劃也算是周密,不過我不覺得你有這個本事。顯然你的背后還有人,但是,那人應該不在現場,便與我傾云樓無關”
聽到這句話,沐蔓琪心中卻是狠狠一抽,趕緊低下頭去。
蘇西鯛又對江冕道“江公子借傾云樓宴朋喚友,本是喜事,但傾云樓既然有人參與,這件事傾云樓便負全責,江公子此次費用會全部退回,當是傾云樓的賠償,不過,壞我傾云樓名譽者,如張管事,如孔霖,如趙玉蘭等,卻要交與我傾云樓處置”
江冕溫雅地道“江某呼朋前來,是為做東,以文交友,以美景酬賓,一片赤誠之心,卻不料竟有心思齷齪之輩在背后行這種陰私手段他畢竟得我江府請帖,江某想請問蘇老板,將會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