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片慘狀的燕東區,和尚低頭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之后苦笑著說道。
“我還真小瞧他了,這人是個干大事的人啊!”
“咋的啊?這地方你要啊?”何嘉文甩了甩自己的頭發看著和尚問道。
和尚無語的一撇嘴,隨后說道“燕南要是他打不下來的話那就算是完犢子了……”
“說重點,總這么磨嘰呢?”何嘉文伸出手腕子用嘴咬住了一根皮筋套,隨后雙后攏住了自己的披肩發之后動作利索的扎成了一條高高的馬尾辮。
“干他媽的,吹哨子搖人!”和尚直接摘下了自己鼻梁子上面的金絲眼鏡之后仿佛瞬間整個人解開了封印一般,直接走到自己的車后面對著一起來的小兄弟喊道。
“你們都留下,后面來的人能參與戰斗的全都給我拉到燕南區,不能參加戰斗的給我回家繼續喊人!”
何嘉文說完之后直接拽開了車門子上車,而和尚拎著一個布包緊隨其后的上了駕駛室。
“那就走了?”
“是這個路子!”何嘉文挑著嘴角笑著一點頭喊道。
和尚的車瞬間揚長而去。
燕南區的城門前,張歡身上都是血點子的蹲坐在大門邊上和城內連接處的巷子里面,身邊還有十多個惡營的成員此時全都神情緊張的東張西望著。
“歡哥咱們撤了吧?”一個兄弟看著遠處躺了一地的同伴尸體有些膽怯的勸說著。
張歡冰冷沒有表情的臉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波動,看了看面前的這個人之后直接拔出自己的左輪子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記住了,惡營我不說撤退就沒人有權利說撤,我也可以死,但是我不會怕死,我不要求你們跟我一樣,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們有任何人比我差……”
被槍頂住的成員驚恐的看著張歡手里的槍,最后咬了咬牙喊道“那我再沖一把……”
“不用,我去!”張歡收起了左輪之后對著其他成員喊道“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記住嘍……既然答應了安生打下來燕南區,那就自我之后不能活著撤走任何一個人,惡字營的人死了還有一份安家費,就當我替你們孝敬家里人的了!”
張歡說完之后直接低頭打開自己的面前的帆布包,抽出了自己的招牌扎槍直接擰在了一起,隨后朝著不遠處的內城墻頭上看了一眼。
“營長,你要是死了呢?安家費給誰?”
“我?我的家就是他媽的惡營,我死了惡營也就沒了,還要安家費干啥?”張歡破天荒的笑了笑,隨后直接站起來貼在了墻邊上隨時準備沖出去。
將近一個小時之前,張歡帶領著自己的人準備沖進城門,可是眼看著過了城門之后就要進入城內了,可是突然一聲巨大的槍響傳來。
當時張歡身邊的一個惡營小兄弟的半邊肩膀竟然直接被轟碎了……
張歡冷了不到一秒鐘之后立刻喊人原地進入了城門下面的小通巷里面隱蔽了起來。
半個小時的時間,張歡讓人沖城以此想要找出這個開槍的點在哪,但是毫無例外,出來一個死一個,并且死狀極其的慘烈,全都是被搶打碎了身子死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死局,張歡竟然一步沒有后退的準備自己沖城探路。
這一刻沒有執拗和執著,可能正如張歡所說,他跟張三和李四是常年在外面干臟活東奔西走的孤魂野鬼,可是在遇到安生之后張歡就有了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