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風等人便將先前發生之事一一告知,且順勢又把曼妃的情況細細稟明,并促請君王下旨派兵捉拿妖妃。
不成想還未等君王發話,相國卻率先斥責道:“凈是無稽之談!難道王上連寵妃是人是妖都辨別不清么?!你這分明是眼看破案期限將至,為了逃脫罪責便胡亂指認一個來蒙混交差!”
君王亦對九風說道:“朕記得汝曾一度指認相國為惡鬼,緊接著又懷疑過校尉今武,事后證明皆是謬誤。且汝辨析的依據都是體表是否溫熱如常。那曼妃乃是與朕同床共枕之人,她若是體表冰涼的惡鬼,朕豈不早就察覺出異樣了?”
九風回道:“在下方才親自與那厲鬼交過鋒,此鬼竟是一顆怪異飛頭,這種形態的妖魔我之前確實是見所未見。由此斷定,該妖孽并不是無面惡鬼,因而其很可能有著一具與常人體溫無異的身軀。”九風繼而拜地謝罪道:“在下慚愧,起初那些關于無面鬼的假設皆是誤判,我等從一開始便查錯了方向!”
聽聞此言相國頓時興奮叫道:“好極!你終于承認自己犯下了如此愚蠢之錯!”進而又對君王說道:“王上,這兩個人完全就是江湖騙子,應該按欺君之罪就地正法!其實我早就知曉他們的調查方向有誤,去找什么體表冰涼的無面鬼,根本是白費氣力!”
“等等?!”翊突然覺得相國的話哪里不對勁:“你說你早就知曉我等的調查方向有誤,言下之意是相國一開始就知道作案的是何種鬼妖?”
翊這句犀利質問令得相國頓時語塞:“我……我……你這小兒休要胡攪蠻纏,我什么也沒說!”
九風亦抓住相國的破綻不依不饒追問道:“禁軍元帥遇害當晚你無故失蹤,之后則被你以和姘頭幽會為由糊弄了過去。現在請你說出那位有夫之婦具體是誰,請她來證明你當時不在案發現場!”
這時相國已是急得面紅耳赤,卻又始終無言以對。
見此情形,君王亦顯詫異萬分,遂嘆道:“難道相國還真藏有什么驚天隱情?!朕向來對愛卿信任有加,沒想到愛卿竟這般辜負于朕!”
此時忽見今武猛地抽出佩刀,左手一把揪住相國衣領,喝道:“你到底藏了什么貓膩,快給我老實交代!”
相國則一邊企圖掙脫一邊高喊道:“老夫冤枉~!老夫絕對是清白的!這都是妖女九風給老夫設下的圈套,其意欲離間王上對我的信任,以此陷害老夫~!”
今武卻依舊緊緊揪著相國不放,并大聲斥道:“還敢狡辯!你再不坦言交代,我等便將你投入牢中嚴刑伺候。要說大牢內的各種刑具那可是齊全得很,到時我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言及至此,相國終于再也扛受不住,心防徹底奔潰。只見其額頭青筋凸暴,滿眼血絲通紅,撕扯掙扎之下腦后發髻又松脫開來,那副披頭散發的兇煞模樣,好似活鬼無常!此時的相國已然陷入了近乎癲狂之狀態。
一陣尖聲癡笑后,相國哀嘆道:“想不到一句漏嘴竟置我于如此境地,也罷~老夫全都交代了便是!”
“爾等若要問與我有染的姘頭是誰?”相國隨即一臉輕蔑的望著君王嗤笑道:“那個賤婦就是曼妃!”
曼妃竟與相國扯上了關系,情況看似愈發撲朔迷離起來。整件事情究其根源,還得從坐落于朝歌以西生活著怪異生靈的厘山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