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李炎怎么解釋,瀟妃根本就不相信。
“瀟妃娘娘,難道線人就沒有弄錯的時候嗎?”
“當然有。”
瀟妃叫來自己宮里幾名身強力壯的太監,押著李炎去迎芳園。
“為了驗證事情的真假,所以就請李侍衛陪我一同去一探究竟吧。若是我錯了,立馬給李侍衛賠罪。若是我沒錯,那么對不起,我只能將李侍衛交給皇后娘娘處置。”
安平公主這邊。
“什么?巫蠱娃娃是我放在芳貴人床上的?笑死了,這可能嗎?”寧秋月說著真的捧腹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本年度最搞笑的笑話。
“宮中這些所謂的眼線也太離譜了吧,都不打聽打聽本小姐的喜好嗎?我只對古董和帥哥感興趣。”
這……
寧秋月的反應著實嚇了安平公主一跳。這丫頭,怎么感覺有點虎頭虎腦。
安平公主與聽竹對視一眼,聽竹拿食指對著自己的頭指了指。
安平公主立即明白了,哦,原來寧秋月腦子不太好。
“別急,你好好回憶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萬貴妃利用了?”
“不會的,我們家小姐從來就沒答應過幫萬貴妃做什么事。聽說那個迎芳園是個常年鬧鬼的地方,我和小姐只進去了一下就立馬出來了。根本沒心思去放什么巫蠱娃娃,也根本不會想要害皇后娘娘。”
安平公主點頭,“是,孩子,我知道你們的心腸都不壞。但這件事好像已經傳到皇后耳邊了,具體皇后怎么認為,我也不得而知。若是皇后一心認為是你做的,恐怕你的處境會非常危險。你也知道,皇后與萬貴妃勢不兩立,目前雖不敢輕易動萬貴妃,但動一個小小的宮婢卻是易如反掌。若是拿你出氣,胡亂捏造個罪名在你頭上,恐怕明日我就再見不到你了。”
聽竹立馬擔心了起來,跪在地上朝安平公主磕了三個頭。“安平公主,求求您幫幫我家小姐吧。這件事真不是我們做的。”
“快起來,孩子。”安平公主眉頭緊鎖,她知道這件事很不好辦。原本她以為只有自己知道巫蠱娃娃的事情,沒想到才短短的一兩天時間,皇后娘娘那邊就知道了。
若是自己貿然挺身而出護住寧秋月,也許不僅不能保住寧秋月,反而有可能讓有心之人趁機借題發揮,將寧太醫也拉下水。
“哇,這皇宮里面也恐怖了吧。之前是萬貴妃召我進宮替她保胎,保不好就要殺我。現在莫名其妙皇后娘娘也要殺我,是不是下一次就該輪到皇上也想殺我?”
寧秋月太不服氣了,地位高很了不起嗎?你們死了之后還不是一個個被我刨墳。
“雖說那個迎芳園是有些詭異,但我看天天進去的人也不少嘛,那園子旁邊不就住著好幾個宮女嗎?難道她們就不會攜帶什么東西進去嗎?”
“她們不是宮女,是被皇上廢了的妃嬪。”
“管她們是是誰呢?難道她們就沒嫌疑嗎?皇后娘娘究竟長沒長腦子嘛。”
“這……”安平公主好無奈,“興許你的動機更大一些呢?要知道,現在的迎芳園可是被你改成了“戚之小屋”。試想皇后看到,又會作何想法?”
“我……”
確實該死,好端端的我改什么名字嘛。
她們這群老古板的人根本也欣賞不來這么前衛的名字。
“為今之計,只能先查出巫蠱娃娃背后的真兇。”安平公主決心已定。
“嗯。小姐,咱們和安平公主一起,把詛咒皇后娘娘的真兇抓住。”
“抓真兇?”寧秋月有些猶豫了。這怎么抓?你們究竟是懂采集指紋,還是懂現代刑偵?這不能光憑一張嘴巴說抓就抓吧。
“可是咱們怎么抓?”
“這個嘛……”
聽竹犯難了,只能將目光投向安平公主身上。
安平公主倒是胸有成竹,她托腮想了想。說道:“巫蠱之術是宮中的一大禁忌,凡是在宮中實行此術之人抓獲之后必定問斬。所以敢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實施之人,必定也想自己設下的術一定顯靈。所以此人絕不會只做一半,而不做另一半。”
寧秋月不解:“您的意思是?”
“孩子,你還記得當時看到那個巫蠱娃娃的時候,娃娃身上除了銀針之外可有關于皇后娘娘的隨身物件?或者頭發絲?”
寧秋月搖頭,“沒有。”
“那就是了。要想此術成功,那個人還必須找來一件皇后娘娘的物品放在娃娃身上。”
原來是這樣,寧秋月明白了。
“所以您判斷那個人會再回迎芳園,是嗎?”
安平公主微笑著點頭,“正是。若是將芳貴人房間地面撒上一層香灰,但凡進去過人必定會留下足印。到時候不怕抓不到真兇。”
寧秋月驚嘆,果然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