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拔劍欲救,但是剛剛的‘人前顯圣’已將周圍天地頻率攪的一塌糊涂,他的雌雄邪劍沒了道行驅使,也只是一口還算鋒利的劍器而已。
‘張果老’手中多了對跟驢脖子上型號差不多,但卻小上一號的紅鈴鐺。
然而劊子手的尸體上,猝然射出的一道煙箭,讓他神情一陣恍惚。
李達以自己為誘餌,怎么會忘記這位驢仙的真正主人呢。
‘咔嚓’‘咔嚓’
兩聲裂響!
惡面陳太陽穴鼓起,臉上青筋直冒,一聲大吼,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痛叫,驢子脆弱的前肢直接被絞斷,骨頭連著筋刺了出來。
而脖頸則在惡面陳兩條粗壯的胳膊上,直接被扭曲成了一百八十度,驢眼瞪的老大,兩顆翹起的門牙咬斷了舌頭,死不瞑目。
驢仙強,是因為天生犟種,而它付出的代價是,施展不出一切妖術道術。
法術層面上,它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天敵,但從物理層面上,它的戰斗力甚至還不如一只鵝。
“你們膽敢——”
‘呂洞賓’暴怒的一叫,雌雄邪劍紅光一閃,瞬間把惡面陳給定住了,可同一時間,他也感受到渾身一僵,不知何時起,他的影子被另一條影子從背后抱緊,李達手上的骨質短刀毫不猶豫的抹過了他的脖頸。
血水四濺。
驢子和‘呂洞賓’的尸體躺在了一起。
脫離落魂衣束縛的另外三人抄起鐵銬鎖鏈殺豬刀,往‘張果老’身上砸,可是砸了半天才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那只是一具大號紙人。
斗法只在半盞茶的時間內結束了,但其中的斗智斗勇、法術和器械的搏殺,讓人仍然心神恍惚。
最終的戰果,一條命換一條命和一只驢,這是雙方斗智斗勇的最后結果。
還有一地的法器。
李達擦了擦嘴,強忍住喉嚨深處的腥甜味,一搖一晃的走進入了大堂,溫柔的將大嫂扶起,割斷纏在身上的繩索。
良白羊發絲蓬亂,眉頭上是深深的恐懼,在被扶起的一瞬間,身子像是驚恐的小白羊往內一縮。
“大嫂,是我,是我。”
良白羊迷茫的睜開了眼,眼神中沒有一點光亮,看到李達,一下子就癡住了。
李達琢磨著說些俏皮話,比如咱兒砸被人欺負了,向我告狀來著,又比如嫂子,見到二弟我是不是很驚喜。
一具柔軟而豐滿的**猝然撞進了李達的懷里,死死抱著,打死也不放。
“嗚嗚嗚嗚,你怎么才來!”
李達感覺像是被一具美人蛇死死纏住,差點沒透過氣來。
大嫂,不,良白羊貼在李達的胸膛上,哭了。
放聲大哭!
不像是熟婦,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姑娘。
李達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著眼里要噴火的惡面陳,心虛道:“我說跟大嫂是清白的,你信不信?”
不過等天光亮起之后,李達施施然從大嫂睡下的床榻中走出來,按住了蹲在門口,即將暴起的惡面陳,認真道。
“你捫心自問,我是不是比你年輕,長的是不是比你帥,拳術是不是比你高,跟大嫂的關系是不是比你親密,那不管我跟大嫂有沒有發生啥,跟你有啥關系呢。”
惡面陳老臉一白,形如敗犬,滿臉滄桑,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影子都看不下去了,默默的搖了搖頭,仿佛眼睜睜的看著一口優質的備胎,
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