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追殺任務對于時間是相當看重的啊,李達心道。
雖然沒聊過幾句,但是昨天夜里,李達便派人去暗中調查這三人的身份來歷,段超是族里有人在兵部任職,馮天成祖上做過國姓爺的錦衣衛,至于水行月表面上是個秦淮河的清倌人,她其實也真是個清倌人。
但能擋住金陵城那么多王公貴族的騷擾,這清倌人的背景必然也相當深厚。
簡而言之,這些都是朝廷的自己人。
李達之所以能當上這鎮魔校尉,是因為崇圣真君的指派,但現在這么一看,這陽司選人的條件還真有意思,非官宦之后不取,這是防止道門做大么。
“李校尉是第一次做這追殺任務嗎?”水行月忽然問。
“事實上,我連這任務都是第一次做,”李達一臉坦然。
“恩,這任務既然是團隊合作,那么按照慣例,我們幾位得互相交流一下所學的神通、法陣、鎮魔神文,以便相互協作。”
水行月,法器獨幽琴,琴聲可護體、封鬼、退邪,可守可攻,獨門法陣琴魂陣、落珠陣。
馮天成,廟級噬魂蛇一條,能以聲音驅使方圓十里毒物,獨門法陣幻蛇陣、幻神變。
段超,手持煞器虎頭戟,精通妖魔戰,有虎倀附體。
讓李達感到好奇的是,這些人居然都沒有鎮魔校尉標志性的神紋,這么一看,蕭如海這個老油條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不知李校尉精通什么手段?”馮天成瞇著眼問。
“我碧磷邪火耍的不錯。”
段超嗤笑一聲,這種陽司用來對付普通鬼物的小手段,根本拿不出臺面。
“有擅長的獨門法陣嗎?”
“沒。”
就連水行月都有些無言,這一次場追查事關考核,沒想到居然帶一個拖油瓶上來。
氣氛迅速冷卻。
李達尤不知覺,忽然咧嘴一笑,“不過法器我也有啊。”
說著,就把雌雄邪劍、紅頂魚冠從包袱里拿出帶好,兩件法器上的散發出的強烈波動讓人震驚。
段超傻了眼,馮天成一臉震驚,就連水行月都捂住了小嘴。
“兩件法器!”
‘不,其實是四件,一件燒了,還有一件沒帶來,’李達心道。
馮天成眼中露出貪婪之意,忽然道:“李校尉,按照陽司規矩,一旦入戰事,品階以下的校尉要無償受上級節制,你初來乍到,這兩件法器怕是用的不好,不如交予我等,到時候你就躲在后面看戲就是。”
段超連忙點頭,就連水行月都露出了意動的表情。
法器啊,這可是比三神兵還珍貴的存在!
給了你們還有機會拿回來嗎,李達暗罵一聲,笑容不變道:“那不知閣下幾品?”
“本官是正七品鎮魔校尉,入陽司已有五年。”馮天成鼓起來胸膛。
“呦,這么巧,我也七品。”
李達摸出陰陽簿,展開一看,那大大的七品晃得人眼暈,那原本的一百刻數值此時也變成了三千刻。
“不可能!”三人同時叫道。
本事可以學、法器也可以傳承,但是這功勞,卻是要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
他們積累到七品品階,不知收拾了多少妖魔鬼怪,更關鍵的是,非大功不得升品。
這家伙主職揚州不足半年,能立什么大功!
“哦,我漕口兄弟們替我斬了陽司通緝要犯‘張果老’、‘呂洞賓’,對了,我們家門口的龍王山龍王突然顯靈了,這又算是一功。”李達扳著手指頭算。
從九品到九品,九品到八品,八品到七品。
一步一個臺階,全部都是躺贏。
嫉妒使三人面目全非。
看著李達滿臉無辜的表情,就連最淡然的水行月,都有一種弄死對方,然后取而代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