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跟十天沒吃飯似的李達,鄭康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五爺,你這是才逃荒回來?”
等李達桌前的屜籠足足齊人高時,李達才摸了一把嘴巴,絲毫沒有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你拳術根基已成,未來晉升大拳師已有七成把握,但你畢竟不是大拳師,要用精神壓制身欲,暴飲暴食不是養身之道。”
李達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鄭康更加驚訝,道:“五爺你不是吧,難道你四大身煉有一項大成了?要知道就算是大拳師也未必能四大煉,你才多大?”
“我運氣不錯,”李達實話實說道,也的確是運氣不錯,龍虎氣、霸王拳、天星小篆都是極講究外煉的拳術,加上歷史級別的拳意做底,厚積薄發,這才能在感動中尋得那一絲絲機緣。
拳術不到家,就算有機緣你也抓不住,這就是底子好的好處。
不過鄭康卻是兩眼放光,“等五爺你成為大拳師,我是不是就可以在武行中打你的招牌,漕幫有兩個大拳師,誰還敢得瑟!”
李達憐憫的看了這爾康一眼,這皇孫逼格掉的,也就只能在江湖上裝逼了。
“我見了黃總督,他跟我說了一個人,當今太子殿下,”項獄用餐巾擦了擦嘴,忽然道。
“太子?”
李達腦袋一下子轉了好幾個彎,下意識的看了鄭康一眼,這家伙的表情閃過一絲僵硬。
“你的意思是,漕運總督之所以出面,是受到太子的指使?”
“是。”
李達感到十分荒謬,忍不住脫口道:“太子,他不是死了嗎?”
按照李達惡補的政治常識來說,太子的確是死了,當然不是被害死,而是正常老死,十年前去世,享年六十七,這在古代來說已經算是活的挺長了。
誰知鄭康緩緩開了口,“宮中一直有傳聞,我那個父王死后變成厲鬼,在宮中不斷游蕩,他所住的宮殿曾經三次燒起大火,數日而不絕。”
李達見對方面色平常,好似二人說的并不是他親爹一樣,不過想想也是,這位爺估計也沒見過太子幾面,自然也不會有什么親情。
項獄搖頭:“朝廷上一直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鬼太子并不是鬼,而是假借鬼太子名頭的一股強大政治勢力,他們做事很隱蔽,但手段狠辣,只要他們想要得到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李達想到了兵部,兵部尚書插手江南武行,是不是也是他們其中一員。
“就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有很多種傳聞,有人說他們是當年東宮的一干舊黨,也有人說他們是鄭家的皇親國戚,還有人說他們是跟陽司有關的一伙官員,”項獄頓了頓,“但傳的最多的一種說法,他們是皇太孫暗地里培植的一干黨羽。”
鄭康眼中閃過一絲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