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采臣是跟著獄姐的船回來的,不過獄姐回來之后第一時間就去查驗幫內各項事務,對于漕幫的發展,這姐兒向來很上心。
一直到夜晚,李達都吃過了晚飯,項獄才帶著一個女人匆匆趕到。
“張白鶴,新任揚州龍王。”
‘女人?’
李達詫異的打量著對方,二十上下,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穿著白色的布衫,扎著大麻花辮,昏暗中看不清容貌,但帶著一絲絲英氣,尤其是褲腳卷起,露出一對健康色的腳腕。
“張白鶴見、見過幫主,”張白鶴一臉緊張,她打聽過對方的事跡,知道對方是整個武行中都出名的三元及第大才,自己的身份能不能得到對方的承認是最關鍵的。
“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閩地南平人,是我父親要我來的。”
“呃,你會拳嗎?”
“會、會一些。”
項獄有些不滿的看了張白鶴一眼,似是覺的對方這種表現讓她有些丟人,道:“白鶴妹子祖上是四川的大拳師,到她父輩才在福建討生活,他父親是五方師太的親傳弟子,拳術很高,她更強,只比我差一點點。”
李達詫異了下,恭維了幾下,派人安排她休息后,才納悶的道:“怎么又是個女龍王,再這樣下去,咱們漕幫是要陰盛陽衰啊。”
項獄翻了個白眼,她知道李達的意思,按照二人之前的設想,最好是由雙方的心腹占了這杭州龍王的位置,突然冒出這個張白鶴,的確出乎預料。
“張白鶴父親在四川便是太乙門的傳人,又得了五方師太的佛門拳術,兼具川、閩兩地拳術精華,差一點點就突破了大拳師境界,他的女兒更出色,你雖然看她這般,但她已經突破了六門獨門勁,有很大的把握突破大拳師,尤其是她還精修女丹術,真打起來,你不一定是人家對手。”
“他父親是外來戶,在東南跟腳站的不穩,所以派她到江南發展,我一合計,不如徹底賣他個好,畢竟我們在武行中也要有人發聲。”
李達擺了擺手,不在意道:“御姐你不用跟我多解釋,我們兩啥關系,你就算是捧一頭豬做著龍王我都沒意見,更何況是這個女天才,不過她年齡比我還小,拳術這么高,難道女丹術這么強?”
御姐被李達捧的有些開心,有些小嫵媚的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后臉色有些微紅的解釋了起來。
女人練拳天然就要比男人困難,因為拳術越到深處,就是掌握身體的細微變化,但女人受經期影響,每月總有那么一次‘泄功’,同樣的天賦上,女人和男人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這也是為什么武行中女性高手特別稀少的原因。
不過道家女丹術可以改變這種天蟄,傳聞這丹功分成六步,鳴天鼓、開關轉竅、閉戶、斬赤龍、回經轉乳、乳返為膏,練習到了高深境界,氣血經乳溪入兩乳。月經顏色由赤變黃、由黃變白、化氣而周流全身,即無欲火炎燥之患,欲火消而真貨生出,經斷、乳縮、體膚光澤。
到了這層境界,不僅女性拳師體虛力弱的劣處被改良,而且多了很多種身體的奇妙變化。
所以一旦升至大拳師境界,女子反而要比男人強橫,更有機緣突破上一層境界。
不過這女丹術是道家隱秘的功夫,很少人知,更少外傳,是屬于傳說級的拳術。
李達心中一動,“所以御姐你是想學這一門手段?”
項獄點頭:“我跟張三通講好的,我帶她女兒出人頭地,他女兒傳授我《女丹經》,能彌補我拳術上的不足。”
李達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糾結,嘀咕,“御姐拳術進步固然是好事,不過經斷、乳縮,已經是C了,再縮可真是沒了。”
項獄眼中厲光一閃,當晚李達差點沒被打死。
項獄第二日就召集了尚在揚州的大小舵口管事人,宣布了這一決定,果然如同李達猜測一樣,引起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