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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達召集了漕幫的大小舵主,還有附近的武行人,在眾人的見證下,將二福老和尚的說法重又復述一遍,頓時一片嘩然。
“漕幫要跟我們低頭?”王小山脫口道。
武行中的規矩,要么抬頭,要么低頭,沒有第三條路。
“連象形拳都要跟我們認輸了?”
“象形拳五大金剛威震東南,幫主居然能蓋住他們!”
“幫主厲害爆了!”
議論紛紛中,一眾舵主看向李達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原本江淮漕幫選出李達做幫主,一是外在壓力太大,大家不得不抱團取暖,恰好出了李達這個‘羅祖傳人’,大家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二來李達做為幫主后,大家這才發現這位爺居然是個點金能手,這才愿意聽從他的指揮,但說到底,在武行層面上,李達并沒有多少說服力。
拳師層面的戰斗力再高,不做大拳師,終究沒有底氣。
但是就連象形拳大師都承認李幫主的拳術修為,并且引為援助,讓他培養弟子,這是不是說明幫主的拳術修為已經強到連象形拳都不得不服的地步了。
如果這是游戲,李達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自己屬下腦袋上不斷浮起忠誠度+1忠誠度+1的標記。
李達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談合作,那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二福老和尚倒是老臉皮厚,吃吃喝喝相當自在,倒是不懂小和尚養氣功夫不足,等大會一結束,就挑釁的道:“既然師兄拳術這么高,我們來練練拳唄?”
“可以。”
不懂小和尚是象形拳系精挑細選出的頂門弟子,可以說是下一代的‘五大金剛’,雖然平常不要臉皮,但輪到拳術卻是很自負的,認為除了大拳師之外,任何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哪怕是其它幾大拳系的傳人,所以莫名其妙多了一位師兄,哪怕是為了大局著想,他也很有怨氣。
足球場大的擂臺上空空如也,外圍只坐著項獄和張白鶴,這主要是獄姐擔心李達萬一輸了,那好不容易刷出的聲望就沒了。
“白鶴妹子,你覺的誰能贏?”
不懂小和尚雖然比李達小上三四歲,但人家真的可是打娘胎里就開始修煉的,他父母是東南著名的武行名家,從小便矯正根骨,琢磨勁力,拳齡至少比李達大十年,所以真斗一場,就連項獄都摸不準。
張白鶴一臉沉思,相比于在李達面前的緊張不安,此刻的她顯的格外的干練與睿智。
“小和尚很強,達摩拳術又以攝生為長,只要李幫主短時間內贏不了他,怕是就會被拖死。”
“師兄,我出手可是不留手的,萬一你輸了可別怪我。”
“那當然。”
話音一落,不懂小和尚神氣就變了,如果之前還有個和尚樣,現在一眼望去,就像是撕開皮肉的野獸磨牙吮血。
“心毒如怒貍攫鼠,眼毒如觀兔之餓鷹,手毒如撲羊之惡虎,差的遠,還差的遠呢。”
二福老和尚抿了口酒,咂咂嘴,他之前所說的天地山川、河岳江流、琴棋書畫皆可入象,那基本上是在吹水,但至少有一點,象形拳系在獸形演化的方面,的確是已經做到了極限。
幾乎‘刷’的一下,李達眼一花間,就感到腥風卷起,小和尚指腹一彈,兩只尖爪便扣向李達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