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妹妹幫他做事,而做為交易,新皇登基之后,他們扶持何妹妹掌管洪門。”
李達揚眉,洪門這種前秘密組織,如今的朝廷武行門面,不是不允許加入女流之輩,但要想憑著一介女流在洪門十八姓中出頭,真可說是大逆不道,就算是大拳師也是如此。
洪門四王,除了她之外可還有三個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就只有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才敢這么做,而且李達可以肯定,這件事絕對沒有她們說的那么簡單,搞不好她們已經在洪門下手了也不一定。
“誰有能耐給你們做出保證?”李達反問,不管是陋習還是規矩,想要改變洪門這種現狀,不是幾個當家人能說了算的。
“是皇長孫,他做出了承諾,”何鳳羽插口道。
“他當面跟你們說的?他需要武行中的拳師做什么,等他當了皇帝,天下還有什么不是他的。”
李達不止一次聽說了這皇長孫的名號,在外界眼中,這一位已經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皇儲人選,說是擇日登基也差不多,他需要做這種事?
“朝政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山頭林立,尤其是這十幾年來老皇帝越發沉迷鉛汞煉丹,不管朝事,新皇登基,手上沒有足夠的勢力會被人架空的。”
何鳳羽緩緩道:“所以我如果是你,便不要插手管事,這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幫會之主能改變的,參上一腳都做不到,如果我是你,便躲的有多遠是多遠,這不僅是對你好,也是為我們好。”
李達冷笑一聲:“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知道現在追殺我們的有多少高手!”
“匠行的針線人死在我的手上,武行的拳師被我屠了一半,陽司兩個四品鎮魔校尉,一個被我殺死了,一個打跑了,沒有我,你覺的你這個半廢的鳳凰天王還能有閑工夫給我眼色?”
“啊!”良白羊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驚喜與崇拜。
“就憑你?”何鳳羽雖然很想說這不可能,但是她也明白,假如不是對方真的做到這一點,他是不會知道追殺他們到底有誰的。
可是對方區區一個拳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別的不說,單是刺客組織的針線人,她就曾經數次埋伏對方而沒得逞,對方神出鬼沒的手段甚至傷了良白羊。
李達‘哼哼’兩聲,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事實勝于雄辯,百合雖好,也只能摩擦,哪像是他純爺們一個,標準的真槍實彈。
“是那位皇長孫當面跟你們承諾的?”李達還想再確認一下,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匪夷所思。
“是他的親信太監趙狗兒跟我們達成的協議,皇長孫所有隱秘的事情,最后都是通過這位親信太監之手,而且我們還有圣旨,是皇太孫的筆跡。”
良白羊對李達已是極其信任,毫不猶豫就從床底掏出一卷圣旨遞了過來。
李達打開一看,圣旨中說的很明白,大意是冊封何鳳羽為洪門大總管云云,除了沒有蓋上皇璽之外,這是一卷標準皇旨。
李達微微皺眉,道:“但是你們的蹤跡泄露出去了,別的不說,至少武行的人已經查到了你們的下落,會不會是卸磨殺驢。”
“鄭家和洪門的關系不是你能想象的,咳咳,”何鳳羽氣的又干咳了幾聲。
“還有一個問題,”李達看著對方身上裸露出的駭人傷痕。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洪門女天王,拳術已臻顛峰,李達不相信單論拳術,還有誰能將她傷成這個慘樣。
“是那個怪物,那尊黑佛!”
李達下意識的看了白小姐一眼,他想到了那個‘半災級’的魔神。
……
一座重重疊疊的幻影世界中,人影扭曲,幻象紛呈,脫身的蛇校尉正在向一個面具人稟告。
“羊魔死了,你逃了,差一點點就抓到,道君可不會聽你這么解釋的,巳蛇。”
“不,鼠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已經找到鬼母之女的下落了,”蛇校尉滿臉蒼白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蛇,不要因為你是道君的實驗品就挑釁生肖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