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三公主那可是六道文華啊,好像除了百園書院的院長之外,大牧王朝再沒有什么人能夠凝聚在這么年輕的時候就凝聚六道文華了。
便是那些大儒,凝聚六道文華的時候,不知道胡子都多長了。
陸云雖然不知道六道文華有多難凝聚,可這玩意應該和靈根一樣,越往上越是難得,在六級之上,每提升一級便是天塹一般的區別。
也就是說,四道文華和六道文華雖然看上去只差兩道文華,真正的差別可謂是云泥一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是你自己天賦高,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不過是隨便說了說,詩詞什么的,我真的一點都不會。”陸云難得謙虛起來。
沒辦法,百園書院這幫犢子書生意氣有點像狂犬病,你要是跟他吹牛,他能跟你不死不休。
這樣的人陸云還是不想招惹的,又不能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頓,萬一纏上,那真是要了老命。
就這,賈文才也是一瞪眼睛,滿臉鄭重的說道:“你看,陸兄你什么都好,人長得好,天賦又好,就是有一點你得改。”
“什么?”陸云一呆,沒想到還有被同齡人教育的一天。
賈文才背負雙手,朗聲說道:“我輩讀書人自當意氣風發,有才華就該讓他在人前發光發亮,不然藏著掖著,百園書院如何進步,大牧王朝如何進步,人類又如何進步?”
陸云聽得目瞪口呆,原來百園書院弟子都是這般想法嗎?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啊。”陸云感慨一聲。
賈文才渾身狂震,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陸云。
“怎么了?”陸云狐疑的看著賈文才,又犯病了?
“好!”賈文才忽然大喝一聲,嚇得陸云一個激靈。
媽的,果然又犯病了。
賈文才神色激動,背負雙手,哈哈大笑,說道:“好一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沒想到陸兄能夠有這樣的認知,想來思想境界肯定不低,我現在很是期待陸兄在百園書院的表現,定能夠一鳴驚人,說不定成就一番事業,封侯拜相也說不定。”
“可別!”陸云沒想到賈文才這濃眉大眼的家伙也會恭維人,擺了擺手說道:“我是個武夫,粗鄙慣了,也閑云野狐慣了,當官什么的,還是讓你們這些真正的文人學子去做吧。”
賈文才聽得一陣惋惜,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幾次三番想要開口相勸,陸云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只顧跟著眾人往前走。
兩人就這般走著,沒多久便來到了一處校場之上。
百園書院占地面積極廣,就像是一座城市一般,校場也是前所未有的大,最起碼陸云還沒見過如此豪橫的校場,足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
弄這么大的校場干什么,又不會排兵布陣,真是奢侈。
陸云嗤之以鼻。
此時的校場上,已經有不少人了,全都圍攏在一起,很顯然,這群人中間應該就是文書老人和他那個弟子了。
果然,陸云舉目看去,三公主和陸天河以及一個沒有見過的老頭站在人群中,對面是幾個年輕男子。
那幾個年輕男子為首一人……一襲長衫裁剪得當,頭戴巾冠,相貌清秀,手中拿著一副卷軸,臉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正在和三公主說著什么。
看得出來,這癟犢子似乎對三公主別有用心,那直勾勾的眼神,快要流哈喇子了。
不過,這年輕人看上去可真帥啊,雖然比陸云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卻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