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個魔術?
聽到這話,周圍眾人都是一愣,連左侍郎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旋即笑道:“怎么,守夜人改行做雜耍了嗎?”
楊落雪神色一沉,剛要開口說話,陸云咧嘴笑著說道:“是啊,江湖雜耍也總比有些人道貌岸然,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強很多。”
“混賬!”
左侍郎震怒,也不走了,盯著陸云冷笑道:“好啊,今日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能變出什么花樣來。”
說著,左侍郎一揮手,說道:“不許阻攔陸大人辦案。”
“爹!”龐文急忙喊了一嗓子。
左侍郎瞥了龐文一眼,冷聲說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龐文臉上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神色,指著陸云說道:“小子,今日你若是查不出什么東西來,明日本公子要親眼看著你人頭落地!”
“哦喲,我好怕啊!”陸云嗤之以鼻。
這個時候,雍和街已經有不少人好奇的向這邊圍攏過來。
開什么玩笑,左侍郎家的大門都被人拆了,這可是天大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有些和左侍郎不對付的官員,更是一臉的玩味,就差搬個凳子來點瓜子了。
楊落雪見陸云有恃無恐的樣子,小聲說道:“陸云,不可胡鬧,龐文說的不錯,對當朝官員不敬乃是大罪,刻意誣陷當朝侍郎更是重罪,這里我們已經搜查過一遍了。”
“好啊!”
陸云還未說話,門外人群中便站出一個大腹便便的官員,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指著楊落雪說道:“楊主事,我們這些為朝廷效力的老家伙,什么時候這般不中用了,任憑你守夜人隨意揣測,任意搜查,這要是傳出去,我大牧威嚴何在,臉面何在?”
這老頭說的悲愴,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拿著錦繡袍子哧溜哧溜的擦,臉上滿是悲憤的神色,拱手哀嚎一聲,說道:“龐大人,你莫要氣壞了身子,老夫這就進宮面圣,拼了這把老糊涂,也要為我袞袞諸公討個說法!”
楊落雪臉色一變,杜大中等人都快哀嚎出來了。
陸云詫異的看了大肚子官員一眼,問道:“這誰啊?”
“戶部右侍郎,鄧文恭!”楊落雪一臉凝重的說道。
“哦,難道也和人口失蹤案子有關系?”陸云隨口一說。
右侍郎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屁股蹲,指著陸云手都哆嗦了,顯然氣急:“好啊,好啊,這位守夜司的小大人看著面生,也不能如此誣陷老夫,只此一句話,老夫便能讓你萬劫不復!”
陸云擺了擺手,說道:“我好害怕啊,如果鄧大人和這件案子沒關系的話,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本官現在正緊張呢,被案情影響的容易胡思亂想,你可不要給我造成你也是主謀之一的錯覺。”
“你……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說是這么說,鄧文恭卻不敢再說什么了。
守夜人雖然沒有隨意構陷他人的權利,卻是有先斬后奏的權利,就算不敢當場斬了他,萬一給帶回去,守夜人的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這也就是當朝侍郎,若是換作另外一個人的話,這么站出來指責守夜人的不是,早就帶回去再說了。
一時間場面有些凝重,不少官員和官員的家屬都看著呢,左右侍郎更是下不來臺。
搜吧,堂堂侍郎,大牧從三品的大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高高在上的侍郎府若是被這么輕易搜了一遍又一遍,龐公明的面子也就別要了。
至于鄧文恭,陸云明白這老頭兒為什么站出來,純粹就是左右侍郎穿一條褲子,并不一定就和這件案子有關系,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推龐公明或者守夜人下水。
無非就是表明個態度,態度表明了,他也就該退出去了。
然而鄧文恭還未找到臺階退出去,一聲朗笑從人群后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