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冠的表情猙獰得可怕,滿眼都是戾氣。
一聽到“鬣狗”這個名字,段紅衣渾身都顫了一下,眼神里全是恐懼:“不……不要!老板,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鄭文冠忽然松開了手,恢復了那一副優雅的樣子:“滾吧。”
段紅衣如蒙大赦,正要離開,鄭文冠忽然又把她叫住了:“等等!”
她的心,頓時又提起來了:“老板,還有什么吩咐?”
“把秦舒言過來的情況大致說一下,不要漏了任何一個細節!”
段紅衣心里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事。
來匯報之前,她就先去看了一下監控,了解了整個經過,要不然她什么都不知道的過來,那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一共四個人來的,除了秦小姐的師妹云惜夢,還有兩個男人。”
說到這里,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鄭文冠,果然,一聽到秦舒言和兩個男人吃飯,鄭文冠的五官都扭曲了,連呼吸都明顯急促了幾分。
“他們進入包間之后就點了兩瓶酒和一些菜,不過其中一個男的,很快就被另一個男的灌醉了送走了,然后秦小姐他們三個人一直吃到剛剛才離開。”
鄭文冠臉色都黑了,“砰”地一聲,紅酒杯直接被他捏碎了。
“那兩個男人,是誰?”
“其中一個,是神州大學的小保安——吳義乾,另外一個,沒有見過,聽服務員說,叫秦封,是秦小姐的弟弟,穿著也是神州大學的保安制服。”
“弟弟?”
鄭文冠扭曲的五官漸漸松弛了下來,“秦舒言的弟弟什么時候跑過來了?”
段紅衣沒有說話,她也不了解,他只是從監控和服務員的嘴里了解了這些事情而已。
“段紅衣,給你一個小時,馬上查清楚秦封的事情,滾吧。”
段紅衣應下之后立即離開了包間,跟著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老板,這些日子來她真是如履薄冰,太難伺候了。
以前日月樓的老板不是鄭文冠,而是鄭文冠的哥哥鄭文騫,兩兄弟相比較,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尤其是鄭文冠,她覺得就是個瘋子,還是個六親不認,表里不一的瘋子。
在外人面前,鄭文冠表現得紳士、儒雅,可是一旦發怒,那就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癲狂如獸。
離開包間的時候,鄭文冠正好把他的保鏢黑獒叫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段紅衣心里感嘆,看來鄭文冠又要對吳義乾和秦封做些什么了。
不過,她可不敢偷聽,把門關好之后,迅速離開了這里。
“黑獒,去把吳義乾抓來。”鄭文冠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已經用新的紅酒杯倒了一杯新的紅酒。
黑獒個頭一米九,眼神犀利,直接問道:“死的,還是活的?”
“活的,但是給他一些教訓。”鄭文冠輕輕搖晃著酒杯,一飲而盡,“連我都沒和秦舒言吃過飯,他算什么東西?”
黑獒頓首:“明白,那我現在就去!”
“去吧!”
吳義乾喝得爛醉,被司機扔在了神州大學的保安室里,還沒有醒過來。
他還不知道,自己被秦封坑去一頓飯錢,飯沒吃著,話也沒和秦舒言說兩句,就已經被不少人盯上了。
不僅是鄭文冠,還有鄧開等人,知道了吳義乾的事情,正滿肚子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