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是好,可是人壞了。”
坤布的語氣既無奈又惋惜,滿含深意地說道。
越野車行駛在半干濕的草地上,正在離那條河流越來越近,河中架了一道堅固的木橋,寬度足夠兩輛汽車通過。
過橋的時候林巖認真觀察著河面,呈淡綠色的河水上漂浮著一片片不明的藻類,它們貪婪地汲取著河流里的養分,水底隱約有狹長的黑影攢動,不知是水草還是魚類。
這河水的顏色怎么這么綠,以前鎮子里的那條小溪比這條河清澈多了。
林巖心中暗自驚嘆,想到自己這兩天來喝的水都是從這河里撈上來的,難免有些不適。
坤布也瞄了兩眼,驚嘆道:“我去,真特娘的綠啊,這還能叫河?這應該是草原啊。”
希米和趙洪等早就加入邊城隊伍的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連張厭男都不屑于去看那綠油油的河水。
唐龍卻像一個三歲的孩子,趴在車斗架上高喊著:“母親!生命之河,大地之母!”
頓時引來了前車傭兵們異樣的眼光。
全車的人同時聳拉著臉,心底恨不得把唐龍扔下河去喂魚。
“你這個二貨!”
希米一把揪住唐龍的耳朵,疼的他直叫喚。
“你干嘛?老子活了三十年,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河,感嘆一下怎么了?”唐龍揉著自己的耳朵說道。
眾人頓時明白林巖那社死的發言是怎么學來的了。
“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個...領導能力很強的人,該不會就是唐龍吧?”坤布陡然想起了什么,忙問道。
“嗯,怎么了?”察覺到坤布的語氣中蘊含著懷疑的意味,林巖忙反問。
坤布沒有說話,而是騰出右手比了個大拇指。
過了橋后,路面上的植物種類開始多了起來,除了千奇百怪的雜草外,最多的是一種看起來光滑白嫩的禿樹,它們又高又瘦,東倒西歪地矗立在泥地上。
“這是什么樹啊?長得也太奇怪了。”
唐龍見過張牙舞爪的樹、長滿利刺的樹、甚至還有會吃人的樹!但就是沒見過這棒子般的樹。
“這叫禿木,我覺得種在你的腦袋上挺合適的。”希米聳拉著臉,陰陽怪氣地說道。
“嘿!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是給人聽的嗎?”
“對,給畜生聽的。”
“...”
張厭男輕輕拉了拉希米的黑毛衣,這才讓本希米止住了嘴。
論吵嘴皮子,唐龍甘拜下風,于是他悶悶不樂地呆坐著。
行至一片密林前,車隊停了下來,一眾傭兵提著斧頭便下了車,朝著那些光禿禿的樹走去。
“哎,走吧,下去看看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熄滅發動機的火后,坤布松開安全帶便走下了車。
“魚竿多的是,吶,這里剛好七根,這桶呢是餌料!”
通林走了過來,懷里摟著一捆鐵制魚竿,還有一桶烏黑的大蟲。
坤布接過了那桶蟲子肉,頓時一陣濃烈的腥味撲鼻而來,“嚯,你們這餌料味挺猛。”
林巖抱過那捆魚竿,領著眾人轉身朝河邊走去。
想到可以釣魚,眾人都是一臉興致勃勃,唯有坤布神情緊張。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