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月末的擂臺挑戰,武道院的大部分學生都會在臺下觀戰。
人群最前方,還有十人,這十人是本月獲得挑戰天字院學生資格的人,他們的目光,在擂臺上那十一張椅子上來回掃視,這十一人中的一位,將是他們一會兒的對手。
一般來說,他們會選擇其中最弱的一位挑戰。
林秀很快就發現,擂臺下的十個人里,居然有九個都在看他。
某一刻,一個身材精壯的男子,從下方一躍而上。
他站在擂臺上,對一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拱了拱手,說道:“鄭毅,我要向你挑戰!”
名叫鄭毅的青年額頭浮現出幾道黑線,心中暗罵一聲,擂臺挑戰,贏了就能進天字院,挑戰者當然是挑最軟的柿子捏,此人選了他,肯定是覺得他是這些人里最弱的。
雖然有些氣惱,但他心里還是十分認真。
挑戰他的人,他也不陌生,此人名叫關興,實力也是玄階上境,只是比他稍弱一線而已,不可小覷,一不小心,他今天就要丟人了。
兩人來到擂臺中間,互相抱拳行了一禮,然后走到武器架旁,各自挑選了一件兵器。
鄭毅用的劍,關興則是挑了一把刀。
雖然都是木制的,但兩人都是玄階上境,已經可以將真氣灌注在武器上,用的是木劍還是鐵劍,沒有太大的區別。
正式比試之前,兩人再次抱著兵器行禮,然后各退五步。
按照擂臺規則,一般是由挑戰者率先出手。
關興面色一正,右腳猛跺擂臺,整個人彈射而起,猛地突進一段距離,手中的木刀甚至在虛空中劃過殘影,直刺鄭毅胸口。
而幾乎就在他出手的同時,鄭毅也有了動作,他手腕一抖,長劍便劃過一道痕跡,和那木刀碰在一起。
兩人實力相當,各退一步,然后繼續纏斗在一起。
擂臺下的學子們,目光緊緊的盯著兩人,能站上這個擂臺的,都是武道院的佼佼者,從他們的戰斗中,能夠學到很多東西。
林秀就在擂臺上,自然看的更清楚。
他最大的感受是,玄階上境和玄階上境,也是有差距的,同樣是玄階上境,密偵司保護他的那貨郎,一個可以打兩人這種水平的七八個。
那貨郎的實力,已經很接近地階了。
異術覺醒是量變引發質變,突破時,實力會有一個明顯的躍遷。
而武道真氣的增長,是持續的,日積月累,水到渠成,不會有明顯的破境感覺,所謂的四大境界,其實是強行劃分的。
可以用真氣強化身體,是黃階,能將真氣灌注在武器上,就是玄階,真氣再凝練強大到可以外放,便可以稱之為地階武者,真氣外放一丈,為地階下境,外放十丈,為地階上境,天階下境,百丈之內,一念殺人,天階上境,能將千丈之內的一切化為齏粉……
天階之上,還有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無上之境,古往今來還沒有人能達到過。
不止是無上之境,自從武道創立以來,千年時間里,能達到天階上境的,也沒有幾個。
林秀擁有恢復和治療能力,每天能用來修行的時間,是其他人的數倍,而且他的壽命也足夠悠久,他算了算,如果他能活到一百八十歲,才有可能摸到無上之境的門檻……
不管是異術還是武道,在天賦和努力程度差不多的情況下,誰能走的更遠,其實就是看誰能活的更久……
一會兒的功夫,擂臺上的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
鄭毅的實力,到底是更勝一籌,在兩人硬碰硬的一招對拼之后,關興倒退數步,也沒有止住步伐,直接跌下了擂臺。
這也意味著,他挑戰失敗了。
他的臉上露出服氣之色,對鄭毅拱了拱手,說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鄭毅也回禮道:“你也不錯,繼續努力,希望有在天字院看到你的一天。”
說完,他就重新坐回了椅子。
陳副院長和幾位教習觀看完這場戰斗,臉上也都露出贊賞之色,不管是鄭毅還是關興,都是武道院的好苗子,未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擂臺下的學生們,也用羨慕和敬佩的看著臺上的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