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下周寧的話音,到是并沒有使得他內心當中升起什么波瀾來。
“張人鳳也好,江阿生也罷,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
靜靜地注視著周寧,江阿生面無表情地說道:“不知大人尋我前來,可是有什么吩咐嗎?”
“那本官就稱呼你江公子吧!”
周寧微微一笑,他慢條斯理地說道:“畢竟你改頭換面,為得不就是隱藏以前的身份嗎?”
緊接著,只見周寧指了指對面座位,繼續出聲說道:“吩咐到是談不上,先坐下吧!”
江阿生依言坐下,他靜靜地看著周寧,目光十分地深邃。
“本官不才,承蒙圣上錯愛,任錦衣衛千戶一職,坐鎮陪都南京。”
輕呷了一口杯中茶水,周寧臉上的神色頗為感慨,他道:“所以本官時常惶恐,生怕辜負了圣上的信任。”
說話間,周寧的面容不禁一冷,他沉聲繼續說道:“江公子昨夜里在陳記油行的手筆,可是讓本官的臉上很不光彩啊!
堂堂陪都,竟然接二連三發生命案。
這件事情如果傳到京城里面去,本官難辭其咎。”
手中茶杯緩緩放下,周寧臉上的神色愈發漠然了起來。
“敢問江公子,是否要就昨夜的事情,給本官一個交代呢?!”
“哈哈哈……”
周寧口中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還一臉平靜的江阿生,他面露愴然之色,仰天大笑了起來。
笑聲停歇,江阿生一拍桌面,猛地站起身來,雙目悲戚地死死盯著周寧。
隨即,只聽江阿生一字一頓地嘶吼道:“大人真是一個盡忠職守,兢兢業業的好官員啊!”
任誰都能夠聽清楚,江阿生這話音當中,那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有道是主辱臣死,雖然周寧算不上是什么君主。
趙正、朱大典、張震三兄弟,也并非是周寧的臣下。
但是他們兄弟三人,又豈能夠坐視江阿生這般挖苦中傷自家大人呢?
“放肆!”
瞬息之間,趙正、朱大典、張震三兄弟齊齊站起身來。
他們三人直接以氣機鎖定了江阿生,各自臉上盡是冷峻凌厲的神色。
與此同時,趙正、朱大典、張震三兄弟更是直接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長劍。
陽光透過窗桕揮灑而下,照耀在了劍刃之上,使得整個雅間之內都閃爍起了刺目的光影。
江阿生能夠感覺得出,身前這三名錦衣衛,全部都是武功比他更為厲害的高手。
然而即便如此,江阿生仍舊是面不改色。
他死死地盯著周寧,神色悲愴地質問道:“大人如果當真如你所言這般。
那么年初之時,我張家滿門被滅,大人又該如何解釋呢?”
說到這里,江阿生嘴角的譏諷之色愈發地明顯濃烈,他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難道說,大人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周寧眼眸微抬,上下打量了江阿生一番。
他并沒有直接去理會江阿生,反而是將視線流轉到了趙正三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