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錢財,已然被周寧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他自然不允許有其他人來橫插一腳。
至于那半具羅摩遺體,周寧雖然看不上這玩意,但是他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虎口奪食。
“卑職明白!”
趙正和朱大典相互對視了一眼,重重地點頭應聲道。
隨即,三人便靜靜地坐在雅間之內,一邊品著酒菜,一邊等待著大戲開鑼。
沒用多長時間過去,始終關注著窗外街道的趙正,突然間出聲說道:“大人您看,崆峒派的紫青雙劍到了。”
周寧尋聲望去,只見一男一女兩名做道士打扮的人,正神情淡然地朝著岳陽樓走來。
男子年近不惑,身穿一襲青衣長袍,頭戴冠帽,手持佩劍。
女子的穿著與男子相差無幾,不過頭上卻僅僅只是挽著發髻。
她的面容要比男子年輕太多,看上去約莫雙十左右,好一個美艷道姑。
在她的肩膀上,背著一個灰色包裹。
包裹有一尺大小,四四方方,看起來像是一個盒子。
不出意外的話,里面所盛放的物品,正是用來交易的那半具羅摩遺體。
透過窗桕和屏風,周寧、趙正、朱大典他們三人,注視著紫青雙劍走進了岳陽樓內。
“崆峒派的紫青雙劍,紫劍的劍法還算不錯,但是人品嘛……”
將目光收回以后,趙正輕呷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搖頭嗤笑了一聲說道:“嘖嘖嘖……實在是不敢恭維了!”
“原本是師徒,結果竟然成為了夫妻,偏偏紫劍的原配妻子,還死的不明不白的!”
趙正的話音落下,朱大典亦是附和了一句說道:“這個世道,如果都像他們兩人這樣,綱常倫理何在?”
說到這里,朱大典沉默了幾許,隨后繼續說道:“不過這青劍倒也是一個可憐人,她原本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師兄。
結果師兄陡然猝死,而后師母亦是死的不明不白,最終只好委身于紫劍。
如果說這里面沒有什么齷齪事發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相比較于朱大典那多愁善感的嘆息,周寧和趙正就要冷靜地多了。
尤其是周寧,他不并不關注青劍究竟有什么冤屈,他只在乎自己能夠得到什么利益。
畢竟這個世道,有冤屈的人數不勝數,周寧又怎么可能顧得過來?
“吃菜、喝酒、靜靜地等著便是,其他的事情,與我等無關!”
自顧自地拿起竹筷,周寧神色淡然地說道:“畢竟這些都是崆峒派內部的隱秘,你我也并不清楚其個中緣由究竟如何!”
“大人,卑職明白了!”
耳中聞得自家大人的話音,朱大典臉上的神色為之一凝,他趕忙拱手回話道。
朱大典也知道自己好多愁善感的毛病。
如果在往常的時候,感慨一些世事倒也無妨,權當是下酒佐菜了。
但眼下乃是監控通寶錢莊的關鍵時刻,還是警惕謹慎一些最好,萬萬不可耽誤了自家大人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