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眼眶？”
姜上的意識世界里，他驚愕的看著一個黑漆漆的眼眶懸浮在黑暗的虛空之中，眼眶里沒有眼球。
他之前用余光撇到了一眼，看到了死神之眼的眼球不知為什么自己就破碎了，可能是因為想要窺探命書，所以受到了世界的反噬。
當然，這只是姜上的猜測，因為很多的故事書都是這樣寫的。
至于死神為什么要窺探命書，則很有可能是因為好奇。
畢竟，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命書，人類來了命書才出現。
所以，死神大概是好奇，所以就窺探了一眼。
結果，命書的誕生源自于這個世界，于是死神被世界反噬了。
死神之眼的眼球碎了，只剩下一個眼眶掉進了姜上的腦海里。
“話說這就是我的精神世界嗎？怎么烏漆嘛黑……”
姜上嘗試著凝聚精神，頓時就有星星點點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
這些星星點點就像是黑夜里的螢火蟲。
此刻隨著姜上的召喚，全部都匯聚了起來，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那是一個發光的人形，面貌和身形都呈現出了姜上的模樣，似乎就是姜上的靈魂，亦或是精神體。
只不過，這個精神體有點過于暗淡了，散發出的精神之光或靈魂之火甚至可能還不如一個手電筒。
“死神的東西，最好還是別在我的腦子里待著了……”
姜上忌憚的喃喃道。
隨后，他嘗試祭出了一點點精神力過去，試圖推動死神的眼眶。
然而，死神的眼眶就像是固定在了那里，任憑姜上如何努力都無法撼動，簡直比焊死的車門還硬。
最后，姜上索性直接飛過去踢了一腳。
砰的一聲！
姜上的腳炸了，變成了一大片光屑迸濺。
姜上：“……”
淦，真焊死在這了？！
姜上念頭一動，那些破碎成光屑的精神力又聚攏了回來。
“不如找柳姐的小白幫忙吧，她是精神類側重的命靈，應該可以幫我將這玩意兒摘出去。”
姜上無奈的伸手拍了拍足足有一人多高的死神眼眶，甚至探頭伸進眼眶里，想要看一看里邊。
只見，死神眼眶里的眼球雖然都碎了，但是還有一些類似于神經線的黑色血管，密密麻麻的足足有一大片，看上去都讓人頭皮發麻。
“真惡心……”
姜上頓時就沒興趣看了，他有密集恐懼癥的啊！
隨后，姜上的精神體炸開，擴散成一大片星星點點在黑暗中自由的飄散和飛舞，意識回歸了外界。
姜上從鹿蜀的背上爬起來，感覺精神狀態似乎提升了好多。
“看來，第一次內視精神世界，聚攏精神體對我有一點點好處。”
姜上抬頭伸了一個懶腰，在心里喃喃自語。
此時，麋稚和甘脂也已經來了，對姜上說道：
麋稚：“隊長，你怎么暈過去了？”
甘脂：“隊長，你褲鏈沒拉！”
姜上聞言大驚，連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鏈。
娘的！
打了半天架，褲鏈沒拉可太尷尬了。
然而下一秒，姜上笑了，壓根就沒有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