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辰早來了。
而且,正是他,通過相關部門找到了本地的州政府,要到了那具冰棺的家屬的聯系方式,并得到了他們家的首肯,謝長風他們才有機會檢查那具冰棺的。
沒錯,謝長風想到的,陸雋辰也想到了,并利用自己的優勢付諸行動了。
而在他們查完冰棺趕去殯儀館時,陸雋辰已經先到,并且通過各種關系,在查誰接近過那間停尸廳。
最終,查出來了。
一個叫“安東尼奧”的工作人員。
據這工作人員介紹說“是一輛沒牌照的貨車,把棺里的孩子帶走的。具體帶去哪里了,我并不知道哦,對了,孩子還活著,就是神智有點不清楚”
線索就此斷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孩子還活著。
殯儀館門口,倒是有監控,可是司機全副武裝,很刻意地裝扮了一下,安東尼奧又稱自己沒見過那人。他只負責把人送上車。
所以,僅憑這點線索,他沒辦法再調查下去了。
也就在這個時,他接到了君織夏的電話。
掛斷電話后,陸雋辰跑回自己的車,拿出筆記本,通過專用的軟件,查找時卿的所在。
真是謝天謝地,時卿身上的定位依然管用最后,他在一處大廈內定位到了她。
謝長風跟了過來,看到他使用的竟是這種黑科技,眼神不覺幽了幽,忍不住問了一句“陸先生,六年前,你也在西非。”
這種系統,六年前,他見過。
不過,那時,這種系統還在試驗階段。
陸雋辰關了系統,轉頭看他,眼神幽幽,沒回答,只道
“我定位到確切地點了,麥西賭城,那里是托尼的地盤。托尼是本地一大勢力,你和謝長風,是不是在時卿面前透露過有關這個人的事跡,要不然,她怎么想著要找這個人去查本地的人口販賣情況”
托尼是個勢力頭子,雖然他不介入人口販賣這攤子生意,但他想查的話,非常容易。只是這個人不好應付。
并且,想要從他手上拿到有價值的消息,就得以加倍有價值的東西去換。
“我一直和戰原在一起,哪有空和時小姐提這些事”
謝長風覺得自己好無辜。
等一下,他難道不知道時卿對托尼的事很熟悉的嗎
戰原也在邊上,聳了聳肩“我和這個托尼是見過幾面,本來還想著,等查完殯儀館就去拜會他一下,時卿先我一步了我這妹子,在西非貌似挺有人緣啊”
最后一句,聽得很驕傲的意思。
“走,直接去賭城。”
陸雋辰覺得自己必須把老婆捆在身邊,否則,她做出來的事,真會讓他短壽的那種勢力頭子,連本地的政府都忌憚三分,她倒好,一聲不吭就跑了上去。
真要是把他嚇瘋的節奏。
賭城。
化了妝的時卿走進去時,發現有不少好色的眼睛在盯著自己看。
在這賭場當中,有人賭錢,有人賭命,有人賭自由,有人賭身體的使用權
如今她身處的這個國家,社會秩序很混亂,一些黑勢力可以和政府部門叫板。
比如這個托尼。
就在州政府的眼皮底下,開了這么一大賭城。
他不僅做見不得光的生意,也做正當生意。
在這個地區,托尼是一個名聲響當當的人物。州政府的人都要賣他三分薄面。當然,他若想安生做生意,他的手下在這座城市的政治商業中心,是必須遵守相關規矩的。
否則會被掃地出門。
誰都不會和錢過不去。
為了賺錢,為了洗錢,托尼的賭城,也就跟著成了一個遵紀守法的地方。
托尼是一方勢力頭子,平日里進出,都是前呼后擁的,出行日程更是神秘莫測的,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見到托尼,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