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原細細說了說個中的情況“只能親臨現場見機行事”
“嗯,那就見機行事吧”這些照片現在沒什么用。
“今天這個拍賣會上,只有男人,沒有女人。你換身行頭,扮成男人,跟我進去。”
時卿點頭,最近這幾年,她常扮男人,換個頭套,沒有人看得出她是誰,哪怕陸雋辰來了,也認不出她來。
其實,他們之前撞上過一回,她扮成了一個假小子,他從她身邊走過,他們就這樣錯過了。
換上假頭套,穿上西裝,時卿變成了一個貴少,一個年紀尚小,卻慣會尋花問柳,喜歡獵艷的小少爺賀炎。
這小少爺還是真有其人,就連受邀請帖也是真的,至于真的那位,自然是被藏起來了。
那是一艘豪輪。
船上是一場天價拍賣會。
有古玩,有字畫,有鉆石珠寶,更有漂亮美女,她們都擁有高學歷,高智商,高情商,她們皆美貌如花,也皆是天價。
這是男人們的浮華盛宴。
時卿坐在自己那個位置上,四下觀望著,來這里的人是各國各地的富豪,他們一個個富賈一方,來此皆是為了得心頭所好。
有人喜歡字畫,有人愛珠寶,有人想來結識人脈,更有人想得到絕色美女
大廳是金璧輝煌的,貴族式的華麗吊燈,折射著流光溢彩。
拍賣的第一件物件是一件龍形掛墜。
第二件物件是一幅具有悠久歷史的字畫。
第五件拍完,一直空置的6號坐席上坐下了一個人,當她的眼睛瞄到他時,平靜地心再次亂跳起來。
是陸雋辰來了。
一件黑色的行頭,眼神是冰冷的,氣質是高冷的,坐姿是傲岸的。
她不由得看向戰原,用眼神問“他怎么來了”
戰原用眼神回復“不知道。”
當第六件拍賣結束,陸雋辰沖戰原走了過來,清冷的目光在時卿臉上一臉而過,最后落到了戰原身上,問
“老戰,你怎么也來了”
“我想見識一下月神之淚。”戰原沖他握了握手“你怎么來了”
“正好路過,過來看看,這位是你朋友”他瞟了一眼這個陌生的“少年”,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對,剛認得的。”
戰原沒刻意介紹。時卿并不想和他再有交集,自然他的考量。他尊重她的決定。
陸雋辰看向“少年”,“你好,陸雋辰。”還伸出了手。
時卿暗暗皺眉,應了一聲“你好,賀炎。我不喜歡和人握手。戰原,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沒有面對他的勇氣,心亂如麻,還是避而不見的好。
去了一趟洗手間,這里只有男廁所,她把自己關進了蹲位,暗暗吸氣,心頭是苦澀的。
十年了,這個傻男人,依舊單身,身邊始終帶著兒子,這么些年,他在親自教導兒子,帶著兒子,滿世界的找女兒,找妻子。
他應該放下執念,重新開始的,而不是活在記憶里,憑著那幾個月的記憶,一直在苦苦尋找。
不值得的。
戰原曾經勸過她“之前那五年,你不記得一切,你不去找他,情有可原。現在呢,你記起來了,卻還不回去,妹子,你的心,真是有點狠啊”
她的心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