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只能在邊上守著。
他該說的,該勸的,都說了,勸了。
可焰少這脾氣,只要關乎祁檀小姐,旁人是勸不住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自己。
他這種失控,直到天亮,那個房主的手機通了,告知了租房客的號碼,他才平靜下來。
但平靜不過三秒。
租客趙瑞兒的號碼:關機。
啪。
韓焰把杜濤的手機也給砸了。
杜濤看著自己壽終正寢的手機,無奈一嘆,繼而說道:
“焰少,要不我們找到趙瑞兒住的楊家村去問問吧……但據我調查,楊家村正在拆遷,趙瑞兒可能已經搬走了。不過,我們可以問一問村里的人……”
韓焰一聽有道理,他寒著臉,赤紅著眼瞳,冰冷地落下一句:
“走,去楊家村。”
一個小時后。
二人來到了楊家村,在鄉間小路上轉了一圈。
這邊很多人家都搬走了,本來熱鬧的村子已經被拆成了一落落廢墟,雜草從生的。
杜濤找了一家還沒拆的農戶。
一個農婦正在喂雞,他上去問:“請問,趙瑞兒和時卿住在這個村嗎?”
“是呀,你們是誰呀?”
“我們是時卿的朋友。”杜濤好聲好氣問道:“大媽你這里有沒有時卿的聯系電話,我們找她有事。”
“沒有。她們現在不住村子里,趙會計病了,在市區看病,租房子住……”
農婦打量著回答,覺得這些應該是有身份的人。
“她們已經退租了。我們找不到她們,大媽,你知道她們還有其他親戚嗎?”
農婦頓時瞪大了眼:
“什么?退租?怎么會退租?她們家的房子還在造呢?也沒其他親戚,她們退了租,能去哪呀?”
韓焰看到了。
不遠處,有一家人家新建的小院已經初具規模。
這個現像挺奇怪的。
這附近都在拆,獨他們在建。
一般來說,建房都得有政策的,不是農戶想建就可以建的,需要相關部門批核。否則,正在拆遷的地區是不可能再復建的。
“這是時卿家?”
韓焰指著那插著彩旗地方問。
“是呀。”
“他們家怎么可以再建?”
“不知道。聽說是特批的。”
農婦突然拍了拍手,記了什么,忙道:“哦,對了,她們退了租,最可能去的地方應該的時卿的男人家……”
“時卿的男人”這五個字一落地,立刻炸得韓焰赫然回過了頭。
“男人?什么男人?”
他幾乎是吼叫出來的。
這異樣兇狠的眼神,把農婦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時卿嫁人了呀,就沒幾天前。去男人家住,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消息,與情緒本就不太穩定的韓焰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立刻把眼珠子瞪成了駝鈴那般大:
“你說什么?她嫁人了?”
“對啊!”
這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她不會嫁給別人的。
她不可能嫁別人的。
“我知道了,你是老爺子的人,你想騙我死心……你在撒謊是不是……”
他沖動地沖了過去,一把掐住了農婦的肩膀,不相信地吼叫著。
“救命啊,來人啊……要殺人了……”農婦嚇得立馬尖叫。
韓焰卻還在不斷地逼問。
那神情像是徹底瘋了。
杜濤見狀,慌了,生怕焰少把無辜人給掐死,想都沒想就往焰少脖子上擊下去,當場就把他擊暈了……
唉!
焰少太可憐了。
查到最后,竟然查到這樣一個結果。
他怎么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