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促成這件事的過程中,老師好像在做推手。
之前,他不明白,為什么老師給他的遺書中寫了這么一句話
“另外,我瞞了你一些事,以后,你若知道了,不要怨卿卿,全是我的主意。如果你受不了,那就還她自由。如果你愿意接受,老師在地下感激泣零。”
現在,他完全明白了。
這“一些事”,其中包括一件事就是時卿曾未婚生子。
所以,時卿跑路時把小格格拐走了。
其實不是拐,是因為那本來就是她的女兒。
在想清楚這些時,陸雋辰的心,深深地被刺痛了一下,心里莫名覺得很難堪任何人,被人這么玩弄,都不會高興的。
倒不是說,他陸雋辰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曾經談過戀愛。生過孩子,如果喜歡的話,他不會介意這些。
比如之前,他與她終于同了房,她沒有初紅,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看重的是她的未來。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可以惡意隱瞞。
好吧
但凡欺瞞都是有隱衷的。
比如他,就瞞了她有一個兒子這件事。
所以,她瞞著他,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此,他與她在有孩子這件事上,算是兩清了。
他在心里如此這般替她辯解著。
可是,她終歸是跑了。
如此毫無眷戀地將他拋棄,無視他對她的付出,這才是最最讓他覺得傷心的行為。
這半個多月,他對她怎樣,她應該心知肚明,怎能做到完全的視而不見
真是一個可恨的小女人。
深吸一口氣,他捂了捂發疼的左肩,從樓梯間走了出來。
但他沒有跑進去找趙雪妍問情況,而是下了樓。
從剛剛的對話來看,趙雪妍并不了解時卿的情況,要找也該是找周乾川。
另一頭,東峰和向陽在車庫等著,就靠著車在說話,看到老大回來,陰著臉,面色奇差奇差的,感覺不太妙,二人忙把香煙都給掐了。
“老大,發生什么事”
向陽從來沒見過老大的面色這么難看過。
陸雋辰黑著臉坐進車里,只陰嗖嗖地落下一句“查,周乾川現在在哪,我要在今天之內見到他。”
這語氣,極兇極兇的。
向陽和東峰面面相覷。
五分鐘后,東峰查到了“先生,周乾川坐飛機去圣京了。”
陸雋辰閉著眼,雙手捏著太陽穴,不假思假道“訂機票,馬上飛京城”
向陽有點擔心“老大,你已要查了好幾天了,是不是該歇一歇了”
他怕他身體吃不消。
陸雋辰搖頭“先回圣京。見到周乾川,應該就能找到卿卿了”
現在,他根本無法安心養傷。
他很怕她會就此逃得無影無蹤
京都圣京。
西曼大酒店。
周乾川從機場抵達落腳的酒店,感覺自己散架了,最近這幾天,他要忙死了,可偏偏明天在這里有一個酒會,必須出席。
可一進套房他就愣住了。
是不是走錯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