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太太有點肥,和她比,一個快比兩個大了,她扶得都滿身大汗了。
“是呀是呀,我媽血壓高,還愛吃肥肉什么的,謝謝你啊,小姑娘”
一個中年男人忙把藥給找來,邊上另一個中年男人則給送了水過去。
時卿瞄了一眼那瓶藥,說“這瓶降壓藥,副作用挺大的,建議換一種叫瑞康的降壓藥,比這瓶更有療效。”
“謝謝啊”中年男人謝過后,扶老人坐下。
“沒事的,祝用餐愉快”
時卿微笑退了出去。
包廂內,前一刻還病入膏肓的老人,后一刻呵呵笑著站起,宣布道
“這姑娘人品不錯,穿得雖然和我們一樣普通,但不像那些人,面對我這樣一個無助的老太太,居然一個個避開。人性的差別,顯而易見了”
邊上的中年男人笑道“誰讓您裝得這么像呢”
另一位附和“您這演技,是影后級別的”
還豎了豎大拇指。
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另有一個小伙子闖了進來,興奮地直叫道“外頭要唱大戲了”
“什么大戲”老太太稀奇地問道。
時卿回去洗手間拿了自己的拎包,沒有馬上回客房,而是又去了餐廳大堂看了看。
當年接手這里,是蔡經理生了病,經營不下去了。偏她喜歡這里的食物,不光給經理治了病,還把店給盤了過來。
那會兒盤的時候店不貴,一百多萬吧。
經過幾年的復興,和新品的開發,這里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京都從來不缺有錢人,缺的是好廚子,以及有格調的餐廳。
不過這里的收益,她一分錢都沒拿過,全捐了。
偶爾,她才來吃一頓。
“時卿,你居然敢來這種地方”
身后有人怒叫了一聲。
那嗓音有點熟悉。
時卿轉頭,發現居然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時韻。
此刻,時韻那雙本該水一樣明透的眼睛,正散發著惡毒之極的寒光,恨不得立刻撲上來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其身邊還跟著一個時髦的年輕女孩,這女孩看她的眼神是極度鄙視的。
等一下,這人這面相,怎么如此眼熟
在哪見過
時卿一時沒記起來,心里實在是懶得搭理,轉身要走。
這大半個月,她人在木途,都沒和時家的人再有其他什么交集,可世界就是這么的小,她來了京都,這人居然也跑來了京都,而且還來了她入股的餐廳。
“不許走。”
時韻大喝一聲,引來了大廳里所有人的側目
“你這不要臉的私生女,你在嘉市作天作地,害我們全家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跑來京都,還在這種地方偷東西。你在我們時家偷也就算了,家里人不會拿你怎么樣的現在你竟偷到別人身上了,時卿,偷盜一百萬以上是要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這個作女,竟開口污蔑她偷盜
時卿轉頭看她“時韻,你又想玩什么我偷什么盜什么了要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污蔑我”
“剛剛你在洗手間偷了我朋友的手表。”
時韻指著她的包,說得信誓旦旦。
“你敢把包包里的東西倒出來,讓我們檢查嗎剛剛我朋友在洗手間洗不小心被潑到紅酒的衣服,就把手表擱在了洗手臺上處理完忘了取,去小解,和你錯身而過,出來時就發現手表不見了。當時洗手間就你和她,不是你還能是誰”
時韻說得人模人樣的。
時卿眼皮跳了跳,不好,剛剛她的小拎包離開過視線足有十分鐘,所以,她們這是有備而來的
正想著,時韻的朋友沖了過來,一把就搶過了她的手拎包,拉開拉鏈往大廳一張沒人的餐桌上把里頭的東西全給倒了出來
一包濕紙巾,一只充電寶,一瓶消毒藥水,外加一塊價值一百六十萬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