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有警察找到君織夏,問“這位小姐,那位害你墜樓的人已經被控制住了,你是受害人,請你配合回警局”
“我不起訴,也不想去警局。對不起,我現在還有事。”
她匆匆帶著保鏢走了,坐進自己的車里。
保鏢問“君小姐,你還好嗎”
她從未見過君織夏如此脆弱過蜷縮在后座,一聲不吭,頭埋在雙臂之間。
手機卻響了起來。
君織夏沒有接。
沒心情。
應該說,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心中曾經信仰的東西,被人碾碎所帶來的破滅感,讓她神思恍惚。
可那個電話卻沒完沒了地撥了過來。
她煩極了,拎起手機怒吼道“哪個王八糕子這么不識趣”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然后一個男人的嗓音傳了過來“你好,我是陸朝陽,君小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謝長風坐在車里,神情幽幽地望著窗外。
剛剛,他有點嚇到。
差一點,君織夏就活生生死在了他面前。
還好,他搶得及時。
還好,她命大。
還好,沒在發生遺憾。
她看到他時是又驚又喜又難以置信的。
他卻要藏起所有情緒。
等他把她的自尊踩在腳下肆意賤踏之后,她的眼神驟然就冷了,又變成了那個傲不可攀的君家小女王了。
想來她可以徹底放下了。
他與她,是一場意外。
當年,他是一個沒忍住,動了心,撩了她。
她是個明艷動人的姑娘,漂亮,熱情,干凈,朝氣勃發,涉世未深,心里懷著一方凈土,是那種被嬌養著長大、試想掙脫父母管束、有點任性和淘氣的善良女孩,乖女孩。
他呢,一個骯臟的與黑暗為伍的人。
在西非,他一直在刀口上舔血,活的是永遠沒有明日的日子。
他與她遇上時,他受雇做她的保鏢,確保她在西非的人身安全。
那段時間,她闖過一些小禍,都被他擺平了,還染上了西非熱,靠他,還有兩個無國界醫生,一個緩非特種兵,一個西非的黑客,制出了疫苗,救了她。
后來,她再次遇險,他為救她,身陷險地。
生死懸于一線時,他對她說的話,自是認真的想做她男朋友的想法,無比強烈,所以,他吻了她。
但脫險后,他選擇了消失,不告而別的消失
因為他知道,他和她,屬于兩個不同的世界。
他行走在黑暗中,劍走偏峰,用命搏希望,當年,在他決定走這條路時,他的人生,就注定不會有好歸宿。
而她生活在太陽底下,盡情地享受著雨露陽光,會經歷正常人才會經歷的戀愛、婚姻、追求夢想,生兒育女一起走到白發蒼蒼。
他們注定走不到一起,倒不如斷一個干干凈凈。
所以,這樣一個結局,是最好的。
注明謝長風不是壞人哦
“你的心亂了。”
身邊,紅姐直勾勾的盯著他,對他今天的反應作了一個評價。
“這六年,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對女人不感興趣,原來,你心里藏了一個人”
謝長風轉頭,一臉邪痞“紅姐說笑,我這種人,哪有感情,女人和錢,我只是更喜歡錢而已”
紅姐淡淡一笑“你拼命救她的行為已經出賣你看到這一幕的,不光是我,還有那些人,這個女人會成為你的軟肋的。”
謝長風目光幽幽,心下忽生了擔憂但愿那些人不會將主意打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