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默看來,他這一招不過是虛有其表,連門都沒入。
一拳硬開胡勇的不動如山,‘轟’的一聲,青黃兩色的玄氣勁道四下溢飛。胡勇倉促間形成的不動如山,霎時宣告破裂,腳下虛浮的踉蹌后退一步。
但還沒等他站穩腳跟,陳默便又是欺前半步,身一晃,腳一跺。青石地面受到大力沖擊震蕩,碎石崩裂,剎那巨晃。
一招金剛抖威毫無間歇的使出,不待胡勇有所反應,就只覺得胸口被一頭狂暴妖牛撞到一般,無可抵擋的倒飛出了丈許,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跌落,狂噴一口鮮血。
兩招之后的陳默,淡定的背負雙手而立,磊落青衫隨風搖擺,透著一股淡淡的飄逸少年氣息。哪里有半分之前如威武金剛般的叱怒兇猛模樣?
和胡勇跪跌在地,口吐鮮血的狼狽模樣成了鮮明對比。他面色煞白,驚駭欲絕的看著陳默。
“大娘,我們欠了胡家多少錢?”陳默平靜如水的說。
“默兒。”胡靈萍驚喜交加,隨后一絲羞愧的說:“連本帶利,一共欠了三百兩黃金。”此時說來她也臉紅,以前老爺在世的時候,她接濟過娘家不知道多少次,加起來怕是連十個,幾十個三百兩都有。
可現在,娘家的人卻為了這三百兩黃金的債務,追上門來囂張跋扈的羞辱,還想借機圖謀靈田。
雖然胡勇是她小輩,但終歸還是她的娘家人,丟的是她臉。
陳默冷聲說:“本想打死你了算,但就你這種貨色,打死你都嫌我手臟。記住,半個月后你拿欠條來收賬,我保管你分文不差。給你十息時間,滾出去,否則……”
不待陳默話說完,氣勢和勇氣都在瞬間被狂暴打下的胡勇,跌跌撞撞,狼狽萬分的逃出了院子,臨走還不忘叫囂道:“好你個陳默,老子我記住你了。半個月后你若還不起錢,就準備好拿靈田來抵吧。”
說完,還不敢多看陳默一眼,直接一溜煙的跑掉了。
見他如此欺軟怕硬的不堪模樣,陳默忍不住鄙夷的撇嘴說:“真是小人如鬼。”
說罷,陳默就急忙跑去探視陳昊,由衷關切的說:“大娘跟大哥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陳昊滿臉爽朗,哈哈大笑著說:“二弟你回來的正好,教訓那小子,教訓的可真痛快。”
陳默怕自己的強大勾起大哥的傷心事,如今一下子就放心了許多,莞爾笑著說:“大哥你就別說笑了。”他倒也想打死那個混蛋,就怕折了大娘面子。
胡靈萍卻是微微皺著眉說:“只是,家中靈田照料不足,怕會歉收。”
“咱們家里就剩下最后一畝靈田了,怎么著也要守好它。”陳默挽了挽袖子哼聲說:“我看這一次背后肯定是陳德水搞的鬼,想讓我們在陳家無立足之地。大娘,您放心好了,最后半個月靈米灌漿時,只要好好照料,收成還是會不錯的。有我這個壯勞力在呢,怕什么?”
“好,二弟你可別忘了我。”陳昊爽朗的大笑說:“雖然大哥腿瘸了,但是給你做做飯,送送水還行。”
“大哥,二哥。為家里出力的事情,怎么能忘掉我呢?”赫連火舞就像是只歡樂的小小火鳳凰,從院子外的高樹上掠而下。
“丫頭,不準這么皮,摔到了怎么辦?”
“娘,我都快靈徒高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