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那些遭災嚴重,瀕臨死亡的靈穗,救治起來耗費綠液很多。但同時新灌的漿液,更為剔透晶瑩,質量更佳。
有了此等經驗后,陳默反而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那些瀕臨死亡的靈穗上。因為他知道,如果灌漿的質量越高,最終結晶成的靈米品質也越好。高一等品質的靈米,價格至少貴十倍。
到了此時的陳默,反而有些嫌棄整片靈田的受災不夠嚴重了。不過等他耗費了好半天功夫,將受災的靈穗全部救治了一遍后,非但是自己全身的光明玄氣消耗一空,就連原本的一滴綠液也是消耗完畢,身體一陣虛弱感涌了上來。
在吩咐赫連火舞好好照看靈田后,消耗極大的陳默,胡吃海喝了些東西。回到小屋后,就再也忍不住的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一覺睡了七八個時辰,再醒來已是次日清晨。受的內傷,只是稍好了些。昨晚那種全身虛弱無力的感覺,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精神抖擻的清爽勁。
心系靈谷成敗,簡單盥洗一番,就竄到了靈田外。入目的,是一片蔥綠之中,夾雜著一粒粒嫩黃谷穗的場面。
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蒙遭大難的靈谷,此刻已經恢復了生機盎然。因為灌漿飽滿。靈穗已經壓得根莖微微彎下了腰,沉甸甸的,甚是喜人。
“二哥二哥,你這究竟是施展了什么法術?”一夜未睡的赫連火舞,卻是精神興奮,激動的小臉蛋都紅撲撲了。
如同一只紅色的百靈鳥般,撲騰到了他身邊,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和興奮:“靈谷一夜之間都好了,長得比原來都好,大哥說可能今年會收獲很多中品靈米。這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換很多很多丹藥,讓二哥你很快修煉到高階,不,要很快晉升到靈師。”
呵呵,這丫頭……陳默心里面看著她的樣子,著實無比溫暖和安心:“這件事情等我們度過這難關后再說,還有,這件事情必須保密。”
“二弟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得保密。”陳昊滾著輪椅過來,臉色同樣興奮,但隨后嚴肅的說:“這最后幾天,我們兄妹三個就睡在靈田邊上,以防萬一。”
“嗯,我就怕陳德水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陳默眉頭緊蹙:“昨晚被我打死的那人,原本是大伯的門客,后來聽說投靠了三長老陳德水一脈。”一說起此人,陳默恨得牙齒直癢癢:“這陳德水真是過分,大伯在世時,一直以大伯為馬首是瞻。這大伯一過世,翻臉比誰都快,這些年盡使些齷蹉手段,收了咱們家不少資產。誰料他還惦記著我們最后一塊靈田,簡直就是想把我們往死路上逼。”
“陳德水,又是他,都已經侵占我們多少財產了?”赫連火舞的臉色一陣鐵青,咬著貝齒說:“哼,遲早有一天,我要他們家連本帶利的都吐出來。”
除此之外,那陳德水還是那個陳燁的父親。他小洞天歸來發生的那一幕,那些走狗也都是陳德水的人。如今看來,新仇舊恨恐怕要一起算了。
“二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昊雖也憤怒,卻趕忙勸道:“陳德水經營多年,如今正當紅,明面上我們暫且斗不過他們的。我們暫且韜光養晦,重點是二弟和舞兒要盡快晉級到高階,在族比上大放光彩,引起族長和其他長老們的重視。”
“大哥,我知道了。”陳默點頭說,其實他自己也明白。盡管有大光明神訣和光明神樹,但因為自身太孱弱,想去和陳德水叫板翻臉還太嫩了。
韜光養晦,暗中積攢實力才是王道。
這兩日光顧著靈谷遭禍之事了,連和周良一戰的內傷都沒有好好治療。打定主意留守農莊的他,加固各種陷阱后,就在一旁運功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