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木慶被驚的脊背之上,冒出了一絲冷汗,先前頗具風度的表情,又僵在了臉上。
"好小子……"瞿木慶咬牙切齒的說道,屢屢受挫,讓他的面孔表的鐵青,眼神猙獰。怒極反笑道:"真是個好小子,你真有種……"
"廢話少說,受死!"陳默不等瞿木慶說完,便化作一尊吒怒金剛,一擊金剛開路,就朝著瞿木慶臉上砸去。
……
與此同時,兩個先天高手在屋頂打的難舍難分,屋頂上的屋頂瓦礫,早已被轟的所剩無幾。不知不覺中兩個高手,已戰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黃川,你為虎作倀,殺我陳氏弟子,老夫必要你血債血償!"陳逸仙喉頭血腥味直冒,卻硬是被壓了下去。
陳逸仙說罷一個旋身,便站到了大堂屋頂的一條天梁之上,破敗的大袍被風吹的獵獵聲響。
黃川佝僂著的身體矮小了不少,一腳彎曲的跪在木梁上面,大口喘著氣。桀桀的咳嗽了幾聲,露出了滿口的黃牙,絲絲鮮血從牙縫里滲透了出來,看起來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
沒想到這個陳逸仙為了家族,如此拼命。以剛入先天,氣機不穩的狀態,竟然能打出如此威勢。
這不要命的打法,讓他黃川,即便是想逃都逃不掉。
黃川佝僂的身軀突然一下蹬起,離梁八尺,蹬的陳氏大堂的半邊屋檐,嘩啦一聲傾覆掉落。
高空中,黃川的身姿似陰森夜梟從長空躍下,那泛著黑色的鷹爪,爪尖透著妖邪的紅芒,毒氣彌漫,妖異而毒辣,氣勢洶洶的朝陳逸仙天靈抓去。
"黑毒鷹爪"比那些普通的鷹爪功,明顯彪悍了許多。淬著劇毒的手指堅硬無比,三丈內隔空摳心挖肺舉手之間。
陳逸仙身體詭異的一軟,化成一葉隨波逐流的輕舟,一個巨浪滕高,他已站在了浪尖上面。身下的潮水如同煮沸了一樣,蒸騰不斷,浪濤層層疊疊。
就在黃川襲來之時,陳逸仙一個旋身避開的黃川的爪子,隨即側轉,反身一掌朝他后背拍去。
"驚濤拍岸!"
周圍沸騰的煞風呼啦一下,把那木梁帶著瓦礫根根掀起,噼里啪啦激飛騰空。
只聽得"砰砰砰"接著"撕拉"一聲。
黃川身形詭異的一轉,狠戾的一抓,抓到了陳逸仙的肩膀上。
陳逸仙從肩膀到胳膊連皮帶骨爆裂成碎骨肉泥,黑血蝕骨,那毒厲害霸道,如若不及時處理侵入心肺,必死無疑。
陳逸仙咬緊牙關,毫不猶豫的爆出了一股玄氣,半個肩膀連著手臂頓時崩裂,飛離了自己的身體。
破敗的衣袍開著片片血花。陳逸仙一個趔趄差點也從梁上栽下。
不過以斷臂為代價,滄浪七絕中絕技"驚濤拍岸",重重的轟在黃川的胸口,一掌又一掌,連綿不絕,直將他轟得胸骨破碎,內臟成泥,生機盡消。
最后被陳逸仙一把揪住,甩下屋梁,死去的尸體,落在了大堂之下。
堂堂一個先天強者,就這樣隕落在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