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緩沖之后,午時還未到。
黑云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
空中陰晴不定,冷風縷縷吹動著族鼎內祭祖的香霧,煙霧繚繞飄散,如同魂魄歸兮,繞場而去。
演武場內氣氛森然,瞿木慶和陳家曲星河兩方眾人圍繞著演武場,對視而立,隱約間透露著一股血流成河的蕭殺之氣。
圓形的青石臺,方方正正的青石板,暗紅斑斑的血跡瘡痍,赫然顯示著這塊演武場內數百年來比試的慘烈和血腥。
九座面目猙獰,睚眥突兀的銅獅子,拱立圍繞青石臺的四周。手腕粗的鐵環,環環相扣于銅獅脖頸之上,勾勒而出的演武場,莊嚴又肅穆。
陳氏家族所有的長老和子弟都圍在青石臺下,屏吸昂首,注視著前方的仇敵,絲毫不敢大意。
而與之相比,來勢洶洶的瞿木慶一伙,就如同一群面對羔羊,時刻一到立馬就會撲上撕食的餓狼,陰狠狠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畢竟如此實力,就連重玄城都能攻的下來,何況一個小小的陳家。
瞿木慶陰鷙的眼神橫掃全場,在眾人身上一一掠過,最后,落到了陳昊身上。一見陳昊,他的嘴角就揚起了一絲冷笑。
“陳昊,你還記得她不?”瞿木慶從人群中揪出一個亂發披散,只著薄紗內衣的女子,一手在其豐滿隆起的胸口肆意揉弄,一手死死扳著女子緊閉雙眼的臉龐,逼迫著她對著陳昊。
那女子俏靨蒼白無血色,拼命掙扎,卻是絲毫無濟于事。
“冰顏?”陳昊瞳孔一縮,向前踏了一步,面色驚怒至極,不敢置信。
瞿木慶隨手將南宮冰顏如同破鞋一般隨手一扔,推到在陳昊面前:“這破爛貨你還要不要?我都膩味了,既然你喜歡,那就還給你好了。哈哈……”
一連串的猖狂笑聲,響徹了整座演武場方圓,令人不寒而栗。
南宮冰顏鬢發散亂,嘴角掛著血絲,臉龐紅腫,眼神呆滯,顯然是受了極多的折磨。已經孱弱不堪,踉蹌著摔倒,匍匐在地。死死的低著頭,不敢看陳昊,任由淚水噼啪噼啪的落在地上。
陳昊好似被當眾打了一擊耳光,又像是被一道晴空霹靂轟中了腦袋,傻在了當場,憤怒,全身都憤怒到瑟瑟發抖。
場上陳家長老皆是一陣嘆息。
陳昊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想要去扶的步子踏出又收了回來。
最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后,還是走了出去。他有必須要面對的東西,他陳昊,絕對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掃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南宮冰顏后,抬頭說:“瞿木慶,你想干什么?”一股濃烈的火焰,就像是在胸腔之燃燒著,炙烤著,摧殘著他的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