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圣之魂越說音調越發尖細高昂,好似這世間已被他復手拈來。
“呵……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麾下的魔王不過才蘇醒兩個,魔兵魔將更是少之又少。”陳昊冷笑一聲,這輕狂的魔圣,想必當初就是因為自以為是才導致失利覆滅。他陳昊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當然,他陳昊也絕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被人利用,隨人擺布。
“而且,要想我幫你解除封印,我現在的力量,可遠遠不夠。”陳昊陰鷙的說著,好似在處處為魔圣之魂著想,實質的想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會給你更高深的魔族功法,我會給力更多的力量,我會讓你在這世上無人可敵!”那一縷魔圣之魂,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該死的,太荒奔雷道!”
夜空之下,月色如水。漫天的繁星,星星點點的密布在無垠的夜色中。
陳昊振了振背后的魔氣雙翼,緩緩的降落在亂墳崗中的一處新墳前。
“冰兒,我來看你了。”陳昊輕輕的跪坐在這處連墓碑都沒有的新墳前,輕輕的說著,好似怕吵醒了里面睡著的心愛之人。
“冰兒你看,我把誰的頭顱帶回來了。”陳昊將瞿鴻志的頭顱被放在南宮冰顏的墳前。
瞿鴻志的頭顱血已流干,只剩干澀渙散的雙眼突兀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當年兒子做的那些事情,他也了解一二,不過是訕笑了一下。用手段搶一個鄉下小族中,無名小卒的未婚妻而已,根本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正是那件“區區微不足道的小事”,會給他而瞿木慶帶來死亡。會給整個延綿了數百年的瞿家大族,帶來滅族之禍。
甚至,會改變整個大風國,不,青州的格局。
隨著陳昊的一揮手,一抹猶如活物的魔氣,迅速將瞿鴻志充滿驚恐和不甘心眼神的頭顱,化成一捧塵灰,散落在南宮冰顏的墳前。
陳昊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墓碑,那模樣神情,就像是在撫慰自己最心愛的情人,用一個極為溫柔的聲音說著:“冰兒,瞿家已經被我在這個世間抹去。”
后又輕輕的撫過,墳前的一捧塵土,低聲的說道:“冰兒,你可以安息了。你放心,我現在的力量很強大,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再欺負我了。”仿佛與情人般,呢喃細語著。
夜風,在他身上靜靜地吹過,撩起了他的披風,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深情。癡癡地,默默地看著簡陋的墓碑。腦海里浮現的,都是他與她相知相戀的那一幕幕動人的回憶。
想著想著,陳昊癡癡地笑了。想著想著,他又癡癡地哭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