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苦酒,兩聲咳嗽。
在這陣烈酒的灼燒下,陳岳緩緩的摘下銀狐面具,對著窗臺的銅鏡,打量著自己的面孔。
二十六七的年紀,本該鮮衣怒馬,卻飽經風霜。現在,生命中,除了三位家人,已經沒什么重要的了。
盯著自己的樣貌,好熟悉,卻又好陌生。自己究竟是陳岳,還是陳昊,已經分不清楚。
或許,這已經不重要了。
突然,一道聲音從門處傳來。
“啟稟圣主,有人想要見你。”
“不知道我晚上,除了陳默賢弟,誰都不見的嗎?”陳岳桌子一拍,一掌朝著門口打去。
一道黑氣如同毒蛇般輕易劃破空氣。
“啪~”門板碎成木屑,散落在躺地的人身上。
于此同時,帶著銀狐面具的陳岳,悄然站在來人面前。被人打擾到平靜的心緒,一股殺氣從胸口騰然而出,黑色的魔氣在手心躍躍欲出。
“圣主恕罪,只是那女子說,如果宗主不出來,她就不會走。”來人連忙爬起,跪倒在地,戰戰兢兢。
“她是誰?”陳岳聽說是女子,便收起殺意,問道。
“回稟宗主,她就是白天和您比賽的女子,自稱是南宮冰沁。”來人頭都不敢抬,連忙答道,語氣都變得有些顫抖。
聽到南宮兩個字,陳岳心口一陣抽搐。
“讓她走吧……”短暫的沉默后,陳岳緩緩說道。
“是,宗主!”來人趕忙爬起來,連連退去。
“等等!”
……
月光傾城,如幻似夢。
一個婀娜玲瓏的身影,矗立在樹影下,輕風一吹,略顯孤寂和凄涼。
南宮冰沁。
陳岳信步走了過去,由于是喝過酒的原因,銀狐面具下的眼神又平添了三分的冷漠和滄桑。
南宮冰沁看到人影,原本倦意的眼神秋波婉轉,雙目生情。
雙目對視下,一道冰冷的眼神如同鋼錐般刺破自己的血肉,一股徹骨的寒冷在身上蔓延。
南宮冰沁感到了極深的寒意,將原本準備好的言語,沖到了九霄云外。
“你,你來了?”
南宮冰沁櫻唇微合,吐出了四個字。
陳岳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冷漠的眼神不起一絲溫熱。
短暫的沉寂了一會,南宮冰沁開口說道:
“原諒我冒昧的請求,希望你能把面具摘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