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剛出,被陳岳雙指夾了個正著。
“你……”
南宮冰沁見危險解除,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但想起剛才他伸來的手掌,不覺臉上浮現了一抹羞澀。
而眼神中像是隱現了濃濃的遺憾,癡癡的看著夾著劍刃的陳岳,一時間,無言以對。
陳岳又何嘗不是,每次南宮冰沁的出現,總會讓他產生幻覺,以為她是早已離去的南宮冰顏。
幾度蘇醒,又幾度沉迷。
突然,銀狐面具下一雙略顯冰冷的眼中,流過一層散光,閉上了眼睛,幾乎同時,虛脫的身體側身踉蹌兩步,蕩起銀色披麾,人也隨之直直的摔向地面。
“姐夫。”
南宮冰沁心中猛然一抽,粉面上滿目的緊張失聲喊了出來。一把扔掉了手中長劍,踏著木凳飛身而起,也不知道是修為有了進步,還是什么,快如藍色電光,在他還沒有摔落在地時,一把抱住了陳岳。
可她嬌小的身姿,怎么又能撐的住陳岳強壯的身軀呢,兩人摔在了一起。
“啊。”南宮冰沁一聲尖叫,額頭碰在了背后的椅腳,絲絲鮮血頓時溢了出來。
頭暈目眩感襲來,玉掌卻緊緊抱住了陳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相依相偎的兩人,相擁在一起,像是一對經歷了痛苦的波折后,終于廝守了終身的戀人,辛苦了,就這樣安靜的睡著了。
窗外,不止是風聲漸漸緊了起來,就連雨也變得急促了,打在木窗上像是打在了芭蕉葉上,啪啪的響動。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風雨聲停止,陽光破開飄散的烏云,通過濕漉漉的木窗照射了進來。
閣樓內,陳岳依坐在床榻邊緣,手中一塊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南宮冰沁額頭上的溢血,一點點,血跡消除不見。
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提氣補血的丹藥,放入了她的口中。
心有些痛,不知道由何而來,以至于讓他手掌有些顫抖,或許是多年前南宮冰沁口吐鮮血猝死在自己懷中的一面,已經讓他刻骨銘心,不得散去。
突然,陳岳眼中布滿了陰冷,一雙手掌握成了拳頭。
“姐夫。”昏睡中的南宮冰沁驚叫了一聲。
這才使得陳岳緩緩松開了手掌,起身站了起來。
南宮冰沁慢慢的睜開了一雙眸子,見得眼前紗幔低垂,像是回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慌忙坐起了身。
“你沒事就好了,我這里不便多留,南宮姑娘還是早點回去吧。”一時間,陳岳變了個人似的,冷冰冰,沒有絲毫的感情。
“我……”南宮冰沁白皙的玉容上,生出一絲的氣憤,卻又像一個熱戀中的女子,滿目的羞澀。
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枕邊四下尋找著,美眸一喜,看到了一旁的那寶貝似的的錦盒,攥在手心,遞向了陳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