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氣在玻璃上結了霜,外面下著雨,刺骨的寒風催促著無所事事的學子們邁步快行,也算是給這股癱軟掉了的社會中堅力量打了一記強心針。
王白坐在窗邊,眼神呆滯的看著窗外……他看到一只凍得瑟瑟發抖的烏鴉終于是耐不住寒冷,從樹枝上墜下,落到了地面上摔死了,血從尸體上涌出。
“傻鳥。”王白哼笑了聲。
“怎么了,這幾天一直萎靡不振的?”夏浩一身雨跡走進寢室,看向癱倒在椅子上的王白問道。
“諸事不順唄……十二連跪的痛苦誰能懂?”王白哀嘆一聲,伸手拿起礦泉水瓶,咕咚咕咚來了兩口,吟唱道,“苦酒入喉心作痛,十二連跪我膝蓋痛……不知不覺間好像又說出了句唐詩啊,唉,文采橫溢也是病,眾愛卿拿筆給朕記好,聽到沒。”
“唐詩講究的是說學逗唱,你說這玩意但凡有點兒韻律都是喊麥。”躺在床上看著島國片兒的小郭不屑道。
“咳咳,臣接旨。”**著局部下身的小欒一口太監腔,刷刷點點在手機屏幕上寫下,發到了608寢室群里:苦屎入喉心作痛——王白。
“去你妹的!別亂改編行嗎?小心我告你啊。”王白在群里打字,又發了個律師函的表情包。
小欒發了個瞇眼笑的表情,隨后開始瘋狂發表情包炸群。
小郭淡淡一笑,發了張小欒的裸照。
群里頓時安靜了。
夏浩拍了拍王白的肩膀道:“兄弟,十二連跪的痛苦我能懂,我剛剛十五連跪了,這一晚上好像撞邪了似的,把把和那個撒比提莫排到一起,還好沒怎么掉段位,不然我就心態爆炸了。”
“十五連跪都沒掉段?你啥分段?隱藏分這么高嗎?”小郭探出頭道。
“青銅五啊,聽說出黑鐵了,我本來打算去黑鐵之地看看的,沒想到這條路竟是這樣的崎嶇。”夏浩一臉唏噓。
“兄弟,黑鐵下賽季才有呢……話說昨晚你出去的時候不是說和女朋友開房去了嗎?怎么又刷夜去了?”小欒問道。
“是啊。”夏浩嘆了口氣,淚水在眼眶中涌動,“本來是想去開房,都到賓館門口了,我才想起來……我哪tm來的女朋友啊!”
噗!
其他三人笑噴。
王白拱手拜道:“服,我服了,你是大佬,帶著女朋友去開房,結果女朋友讓鼠標鈤了一宿,你也是心寬。”
被室友這么一折騰,王白心情好了許多,穿上衣服帶上傘,王白給自己鼓了鼓勁道:“走了,繼續去肝。”
臨走前,探身往窗外望了望,王白詭異的發現,那只落在地面上的烏鴉不知何時已沒了蹤影……
也沒在意,頗有氣勢的砸門而去。
王白走后,夏浩問道:“王白最近什么情況?之前沒看他打游戲啊,最近是迷上什么游戲了?癮比我還大。”
“呵呵,跟你有法比嗎?這已經是你這周第三次刷夜了,昨天晚上我們還開盤賭你會不會猝死呢。”小郭道。
“這種好玩兒的事怎么都不帶上我呢?”夏浩沒心沒肺道,“賠率多少?誰坐莊?”
……
離開宿舍樓,王白到教學樓找了個僻靜的廁所鉆了進去。
鎖好門,他在隔間里雙手合十祈禱道:“神吶,就給我匹配個弱**,好歹也讓我贏一局,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進入對戰空間!”
心念一動,下一瞬,王白已是從廁所消失,來到了一個由黑色格子組成的奇妙空間,在空間正中央,懸浮著一顆白色的巨大球體,球體上不斷有數據流流過,球體內部機械飛速運轉的咔咔聲一直在輕輕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