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者,地也,地平,然能養育萬物。
經者,常也。天以日月五星為經,地以岳瀆山川為經,天地失常道,即萬物悉受災。
……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轟隆隆的誦經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最多就是煩人了一點,但今天卻轟鳴如同雷霆,在王曜景的腦袋里來回的震蕩,仿佛要把他的腦袋給炸掉。
王曜景的雙目圓睜,一絲絲的青筋浮現在他的身體上,在他的瞳孔深處,一道金光浮現,在閃耀了一瞬間之后,金光消失。
而在王曜景的腦海之中,憑空出現了一方八面骰子。
骰子的每一面上似乎都有文字,在虛空中旋轉不休,帶著難言的韻味。他仔細的看去,上面寫著古篆,古樸艱深,但他卻能夠看懂篆文的真正含義。
金身、奔馬、拔山、長力、療愈、神魂、福緣、斗戰。
在這個八面骰子的下面還有一欄,上面寫著太平氣:零。
見到這一幕,王曜景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先是幻聽,現在又是幻視,還讓不讓人好好死了。
“嗖嗖。”就在他心中煩躁的時候,兩道黑氣忽然從那兩具尸體的身上飛了出來,緊接著,太平氣一欄的后面微微波動了一下,“零”就變成了“貳”。
而在下一個瞬間,“貳”又變成了“壹”,但是在王曜景的腦海中,那個骰子忽然間旋轉了起來。
最終,其他七面消失,唯獨只剩下一面留存。
療愈!
王曜景依然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腹部的傷口傳來一陣陣麻癢的感覺,原本如注的鮮血竟然止住了。
又過了幾息時間,太平氣的數值由“壹”變成了“零”。
而他傷口處的血肉,隱約蠕動了起來,那股子深入骨髓的麻癢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撓一下。
“咣當。”他的體內升起來一股力量,直接將插入他體內的那柄尖刀給擠了出去,尖刀滑落在了地上。
而他腰部的傷口繼續的愈合,只用了十分鐘不到,他腰部的傷口就結成了一個大血痂。
王曜景一個翻身站了起來,一只手摸著腰部,那里的衣服已經破了一個狹長的口子,新鮮的血跡還沾染在上面,傷口猙獰可怕。
但他幾乎在每時每刻,他都感覺到一股暖流在不停的恢復著他的傷勢,如此嚴重的刀傷,按照道理,哪怕去醫院也不一定能夠救回來,但王曜景卻有一種預感,或許要不了一個星期,他的傷勢就能痊愈。
“老爺子,這是你在保佑我么?”王曜景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今天經歷的事情,比他過往二十年還要精彩,他也察覺到,似乎一個嶄新的世界正朝著他敞開大門。
在他的心里悲喜莫名。他覺得這東西應該跟袁瞎子給他的《太平經》有關,可惜袁瞎子卻被人給打死了。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將兩具尸體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這兩人穿的都是皮襖,十分厚實,雖然沾了不少血跡,但穿著肯定比他身上那麻布衣裳要好。
他本來也看上這兩匹馬的,但他又不會騎,牽著還會讓自己目標過大,索性馬也不要了,大步的朝著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