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此刻像是一堆垃圾一樣的漂浮在水面上,應該已經是死了。
看著對方的尸體,王曜景的心里頭疑竇叢生。為什么這個船夫也要殺自己?原主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原本他以為往北會徹底的安全,但從目前的狀況看,分明就是從虎口跑到了狼窩嘛。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萬一隨便跳出來一個人都在追殺自己,那他還不如自殺算了。
王曜景看著四周茫茫不見邊際的江水,他再次的跳入水中,艱難的游到了船槳的位置,又拖拽著繩子回到了船上。
看著手里厚重的船槳,王曜景費力的在水上劃了兩下。小船在原地打了幾轉,絲毫都沒有前進的意思。
他頓時有些犯難,他自小在北方長大,不諳水性,也不會劃船。想要讓他劃船到岸邊,鬼知道要多久。
就在王曜景想著辦法之際,他眼睛的余光在船夫的尸體上掠過。對方似乎微微動了一下,還沒死?
王曜景的精神頓時緊繃了起來,船夫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也不知道是沒有風的原因還是人還沒有死偷。
按照他的想法,哪怕是真死了,也得上去補刀,免得留下后患。
但是,他現在必須要弄清楚自己所面臨的處境,不然就算上了岸,那危機也一直無法解除。
想了想之后,他便再次下水,將船夫的尸體給撈了上來。他的雙手在對方的胸口處猛然按壓了幾下,他也不確定對方是否是死了,他這么做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
“嘔。”在連續按壓了好幾分鐘之后,船夫的口中忽然吐出了一大口的河水,一口新鮮的口氣灌入了對方的體內,此人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
“還真是沒死。”此人也真是命硬,如果羅德就這么不管不顧,時間一長,哪怕是假死也變成了真死。但現在因為救的及時,反倒活了過來。
見對方有了呼吸,王曜景便將其翻了個個,用麻繩將對手的雙手捆縛在身后。他這也是多一層保險,免得對方給跑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王曜景累的是筋疲力盡。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只能說是素質一般,剛剛連番打斗,讓他的精神和力氣都消耗了不少。
他一屁股坐在船上,后背靠著船舷,也不去劃船了,仍憑這艘小船漂流。松花江畢竟只有不足百米寬,而現在正是西北風的時候,只要往一個方向漂流,總會有靠岸的時候。
沒過多大一會兒,王曜景便覺得眼皮子沉重,很快便斜靠著睡著了。
小船猶如一葉浮萍,風兒吹拂起層層疊疊的波紋,將其慢慢的朝著南岸推去。現在的溫度比較低,王曜景身體又濕透了,西北風一吹,他頓時覺得一陣寒涼,身體也蜷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