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王曜景自是心中叫苦,這下子糟糕了,不論是在城內還是城外,都可能被人關注到,他躲都沒辦法躲去。
但唯一的好消息是,這些人不知道自己的長相,這一回能夠抓到自己,完全是因為這身衣服,只要自己換了衣服,再低調行事,風險應該會小很多。
“這位爺……我都交代了,你……你能否放了我,讓我包扎一下。”船夫見王曜景在發愣,便開口央求道。
別看船夫現在這么精神,這完全是因為疼痛給刺激的,其實他每說一句話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這個是自然。”王曜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下一刻他抓著樹枝的手猛然往后一抽,粗糙的樹枝直接拔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船夫差點沒有昏迷過去,手掌處更是血流不止。
“多……多謝爺……”船夫雖然疼的要死,但還是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感謝著說道。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曜景手中的那根樹枝便猛然刺出,直接從他的眼眶中刺入,下一刻捅破大腦。
船夫的獨眼之中滿是不敢置信,對方剛剛不是準備放過他了么?怎么轉身就把他給殺了?
最后一點烏云將月牙兒給掩蓋,樹林徹底看不見了光。王曜景赤膊著上身,斜靠在一棵樹上。身邊是一具還沒有死透的尸體,眼眶中還插著一根沾滿了血污的樹枝,這個場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由于白天睡了一覺,王曜景此刻沒有半點的困意。他的腦中念頭轉動,計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行事。
現在他的情況很不樂觀,兩方人馬都在追捕他,而他現在能利用的資源也幾近于無。唯一能讓他高興一點的可能就是這療愈異能了,至少不用擔心會在野外中毒或者感染風寒,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野外的很多東西都能要了人的命。
“小子實力不高,惹禍的功夫倒是不小,新軍和禿頭鷹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就在王曜景思忖之際,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樹林的一側傳來。
王曜景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彈起,小心的戒備著。他現在的神經是時刻緊繃,免得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誰?”王曜景往后退了一步,厲聲說道。
“我。”一個輕飄飄的腳步聲傳來,細碎而快疾,前一刻還在幾十米之外,下一刻已經到了王曜景身前。
夜晚的光線很暗,王曜景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對方的身形不高,有些佝僂,這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再結合對方的聲音……
“潘大年……道長?”他本來是打算直呼其名的,但停頓了一下之后,又加了個后綴。
而在此刻,天空的云朵移開,一絲絲的月光灑落,王曜景真正看清了對方。
正是潘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