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得后退,慢慢的退到了十步之外。
王曜景看了一下眾人的距離,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連神打的最低境界存神境都沒有達到,關圣附身時間不足一盞茶,剛剛時間已經到了,不然他完全可以趁著眾人墜馬的時候把人都殺死,現在只能劫持他們的首領了。
“你聽得懂漢話?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王曜景現在抓著他們的首領,本該立刻逃走才是。但他不會騎馬,跑都很難跑,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位兄弟……我們是索倫部的獵戶,我們并無惡意,只是想請你過來問話而已。”懂漢話的那個獵戶大聲的開口說道。
聽聞此言,王曜景嗤之以鼻。若是沒有惡意,也不至于一開始就射箭。自己跟這些人應該沒有仇怨,他們只是單純的漠視生命而已。
“你們索倫部有多少人?”王曜景一邊信口盤問,一邊在心中思慮著如何脫身。
“我們有青壯三千,你最好放了我們孤涂,不然你絕對沒辦法離開這里。”那漢子大聲的說道。
孤涂一詞,最早源于匈奴語,本意是兒子,現在大抵可以翻譯為少族長或者部落首領的繼承人。
這就意味著這個為首漢子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不過王曜景可不懂這些,他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眾人。
“唰。”忽然之間,他手中的長刀往下一壓一拉,為首漢子的肩部就出現了一道數寸長,幾可見骨的血口,而鮮血像是不要錢一般的噴涌了出來。
“撒謊,我最恨別人騙我,若是你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在他的身上再開一道口子。”王曜景滿臉厲色,呵斥著說道。
為首漢子拼命想要掙扎,但王曜景一只腳踢在對方膝蓋彎處,讓對方直接一個不穩,半跪于地,而他則趁勢一腳踩在其小腿之處,再加上此人的辮子被王曜景扯住,頓時就動彈不得。
“不,不要傷害孤涂,我們索倫部能戰之人八百,青壯三百!”負責翻譯的那人頓時大叫了起來。
他剛剛的確是在欺騙王曜景,就是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但沒想到被其給識破了,現在為了孤涂的安全,只能實話實說了。
“能戰之人八百?”雖然比不得先前三千青壯那么駭人,但也不是王曜景能夠對付的。
“這個世界這么危險的么?又是新軍,又是土匪,還有這個不知道哪個疙瘩里出來的索倫人,難道古代人故土難離,怕不僅僅是不愿意離開家鄉,而是外面太危險了吧。”王曜景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若是在太平盛世還好一點,各地的官府對各路龍蛇都能有所約束。但現在正值中國最動蕩的年代,朝廷自顧不暇,這里又是邊關,普通人想要活下來絕對不容易。
“你們之中誰會劃船?”王曜景盤算了一會兒之后,開口問道。若是走陸路離開,自己很難逃脫圍捕,但水路就不同了,只要自己到了對岸,對方想要大批量的過來就沒那么容易了。而且此刻正是逆風,更加為自己提供了一份保障。
“我……我會。”說話是那個懂得漢話的男子,他自告奮勇的說道。
王曜景的目光在此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這人不是太老實,王曜景不太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