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的優伶在這一晚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偌大的國公府重新恢復了安寧。不過,靈異事件卻并沒有在金陵城止歇。
而王曜景在這幾天之內,也對這團烙印的力量更加熟絡。
這團烙印真的十分古怪,幾乎是一種全能的力量,論起玄妙神奇,竟然還在純陽之力之上。
說是全能,用無屬性或許更加恰當一些。
當你有了攻擊念頭的時候,此物就會充滿了攻擊性和腐蝕性。當你想要防御的時候,它就變得堅韌厚實,覆蓋在你的身體之上。
甚至于,當你想要增加速度或者彈跳力的時候,它就會附著到你的雙腿之上,讓你跳的更遠,跑的更快。
純陽境強者的純陽力量,都沒有這么神奇的屬性。
“公爺,馬車備好了,咱們該出發了。”王曜景穿戴了一身的朝服,頭戴冠帽,一個丫鬟正在給他整理著衣襟。而在屋外,一個太監小步走了過來。
南唐官員是五日一休沐,不過,休沐的時間在前天就結束了,但王曜景以告病為由,并未上朝。
不過,今日有重大事情,他身為國主之子,必須要參與,沒有辦法,王曜景也只得過去。
馬車早早的在國公府的外面候著,踩著木凳,他上了馬車。車夫熟稔的一抖韁繩,溫順的三匹馬兒就滴滴答答的踏著小碎步走了起來。
這年頭還不時興坐轎子,只有皇帝或者國主有乘坐轎輦的資格,其余人等皆是乘坐牛馬。
一般貴族或者高官都愿意坐馬車,而認為牛車過于粗鄙。不過,隨著北面大周的突然崛起,南唐朝廷已經很難從北方大規模運送馬匹過來。現存的商路僅余海道,但運送馬匹卻很不理想。
為了將馬匹盡可能的供應到軍隊,李璟也下了一道詔令,除非了皇室成員或者特殊恩賜的大臣,余者只能乘坐牛車。
一顆滾燙的太陽,緩緩的從街道的東面升起,一輛馬車在街道上不急不快的前行,隨著越靠近皇宮,路上的馬車牛車就多了起來。
金陵本來是南唐的前身,也就是南吳的西都,而這座皇宮,也是在當初吳王行宮的基礎上進行了大肆的擴建。
雖然如今南唐已經削去帝號,以國主自稱,但是,這皇宮的規模卻比大周亦或者北面契丹的皇宮要大得多。
自李昪篡奪了南吳的政權以來,南唐一直遵守著安民自保的政策,鼓勵農桑,主張教化,再加上地大力強,一躍成了諸國第一。
不過,北面的大周自十年前突然崛起,軍事力量極強,不僅向南橫掃南唐,盡奪江北地區,向北打的契丹潰敗連連,已經有了問鼎氣象。
王曜景看著遠處的皇宮,燦爛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不過,任誰都知道,如今的南唐王朝,已經開始在走下坡路。
國主李璟早年還算英武,到如今日益昏聵,再加上朝廷中權臣當道,很明顯的露出了頹敗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