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模樣,但已經陷入了昏迷,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毀掉了,但眾人也無心在意這不雅觀的場面,心中依然沒有從之前的震撼之中清醒過來。
王曜景的手上的傷口處,金色與黑色的光芒交織,血肉迅速的增殖,轉眼間傷口就恢復了。他現在對于烙印力量的操控已經駕輕就熟了,這一點小傷已經不被他當回事了。
已經無人敢違抗王曜景的命令,人可以不怕死,但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禮部擬定第二份詔書,大唐國主重立帝號,自此稱大唐皇帝,北方周國、契丹、漢國、蜀國皆為偽帝。”王曜景見到眾人已經產生了畏懼之心,便繼續說道。
現在眾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反對的想法,連篡位和靈異事件都經歷過了,似乎這稱帝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雖然這封詔書傳出去,會讓大唐成為各國一致敵對的對象,便是一向交好的契丹,也會立馬反目成仇。
朝議結束了,以一種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方式結束的。
第二日的時候,兩封詔書一齊宣讀,并通傳天下。此事立刻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可偏偏宮廷并未發生兵變,好似真的是國主禪讓。
如果僅僅是禪讓,大家就算懷疑,也不會有什么動作。畢竟李從善是國主的兒子,父子相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這第二份詔書,才是令天下人震驚的事情。
北面的大周盡奪江北地區,逼迫李璟削去帝位還不到一年的時間,現如今新王登基,就迫不及待的稱帝,恐怕會給國家帶來兵禍。
各地的儒生已經準備入京進諫,唐國自李昪時期開始,便善待儒生文人,所以大多數的文人都有很強的參政議政的意識。
而在唐國內部潮流涌動的時候,各國的態度也十分微妙。
周朝先奪江北之地,打得南唐服服帖帖,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后,全國便開始動員起來,準備北伐契丹,搶奪回燕云十六州。
南唐的國主易位,還重立帝位,此事讓御駕親征,正處于北地的柴榮十分惱火。
新上任的南唐國主名叫李從善,不過是一個志大才疏的小兒罷了。若非前些日子向拱擅殺李從善的事情傳入開封,他都沒怎么聽說過這個名字。
“李從善,不是死了嗎?哪里來又一個李從善,這向拱到底在搞什么鬼?”柴榮的心中費解,覺得事情很混亂。
主要是向拱本來是準備到開封向柴榮解釋的,但是因為要對北方的契丹開戰,所以柴榮就前往了定州,正好與向拱錯過。
“先傳書申斥,令其自罷皇帝尊位,若是不從,令趙匡胤向江北處屯兵。”柴榮皺著眉頭,雖然事情有蹊蹺,但他身為大周的皇帝,兵峰鼎盛,可以支持多方對戰,又豈會怕了一個弱冠青年?
他現在的主要敵人還是契丹,契丹人竊據燕云十六州這么久,已然成了大周在北方的巨大隱患,南唐文弱,孟蜀偏安,唯有這契丹人足夠悍勇,他必須狠狠的將契丹人的氣焰給打壓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