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順便把我自己也養了,傷早就好了。啊對了周醫生,那副手套,本就不屬于我,我已經還給連長了。我是趁榮寧不在的時候,放進他抽屜里的,他沒有找我,說明他已經決定收下了。
我特意找了個空閑時間,和小白聊聊。
最近過的怎么樣我問他。
挺好,我現在是一名狙擊手了。一說起槍,他的臉上瞬間容光煥發。
排長對你怎么樣我還是不知道怎么直接問出口。
挺好啊,每天都親自教我槍法,而且我跟師父說了,讓他好好教教你射擊,他也答應了。
你說了就算啊,說不定他還不想教我呢。
白帆推了我一把,說我想多了,師父是個好人,他絕對會好好教導我。
小白,你有沒有覺得排長對你跟對別人不一樣啊我試探著問道。
他臉上并沒有什么尷尬奇怪之類的表情,反而很淡定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有次師父也跟我說,我特像他剛來這里的時候,看到我他就會想到他自己。
這也太冠冕堂皇了吧
你就沒想過他對你好是出于別的目的
你把師父想的太復雜了吧,以前你就一直對他有意見,說,是不是羨慕嫉妒恨。
可拉倒吧,我羨慕啥啊,羨慕你大半夜上廁所被他偷襲險些被爆菊啊
雖然郁達現在是我的連長,但是我對他表現出的,是并不友好的態度。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每次射擊訓練后會單獨將我留下,多練習倆小時。
我們也同樣擔負著巡山的任務,郁達讓小白帶我去熟悉路線。
東南方向二十幾公里,都是我們排的任務范圍。
郁達親自帶著我和小白上山。
天氣漸熱,太陽一直跟著我們的腳步前進,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到了國境線標志前。
沿著這條線,走到與一排相接的崗亭,就可以返回。小白邊嚼著牛肉干邊告訴我。
是不是正東山頭上那個崗亭那是我殺人的地方
對,你怎么知道
郁達看了看我,我尷尬的沉默。
三個人一路無話,天色暗了下來,終于隱約看到了山頂的崗亭。
咱們還能返回去嗎天這么黑,下山不安全吧我基本不搭理郁達,只跟小白說話。
小白看著郁達,等待他的指示。
溫度可以忍受,在崗亭過夜可以考慮。
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算到了崗亭,又是劉小光在站崗,一起的還有一個白白凈凈的小戰士。
那個是誰啊,怎么沒見過有點兒像小白的風格。
頭幾天別說是某個連取消番號,隊伍整編,那個連的人被分到各個連隊,連長不愿要,上面硬給咱們連十幾個人。
怎么我幾天不在就發生了這么多事。
郁達跟劉小光說明意圖,劉小光痛快答應。
行啊,沒問題,崗亭夠大,咱們幾個人都進去也沒事兒。
夜里也需要巡邏,郁達讓小白跟我在亭子里,他出去巡線,結果小白非要隨他而去,劉小光也去巡線,我坐在亭子里,那個小戰士抱著槍在亭子里走動。
平時你自己不害怕嗎我問他。
夜里不用走到頭兒去巡線,一會兒班長就回來了。他認真說道。
果然沒多久劉小光就返了回來,進入崗亭他摸了摸小戰士的頭,笑道今兒你有伴兒,我一會兒在出去溜達一圈以防萬一。
這么黑有啥你也看不見啊。每個人的照明設備就只是一把光度很強的手電筒而已。
本來是不想去,你一來我就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兒,要不是你把后面那個人擊斃,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提起那件事兒,他還有些感慨。
那件事兒是哪件事兒啊小戰士好奇問道。
那件事兒就是我跟這戰友勇斗越境歹徒的故事,老帶勁了劉小光用東北話玩笑道。小戰士繼續往下問,被劉小光打斷。
趁著不困,趕緊出去溜達一圈,別走遠,就到那邊兒那個坑的位置。
是,劉班長。
小戰士出去了,劉小光問我放豬發生的事兒,我跟他說著說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