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時,我們回到崗亭,小戰士坐在角落里休息,懷里還抱著槍沒撒手。郁達進來的時候,劉小光明顯很緊張。
小光我們就先回去了,下山的路不好走,回去時候多照應一下新兵。郁達看了眼那已經醒了的小戰士說道。
是,排長劉小光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們離開之前,劉小光拉住了我。
謝謝
如果不是趙凱和榮譽,可能我真的會對他的行為追究到底,但是現在,我對他只有憐憫。
我開始虛心向郁達討教射擊技巧,拋開了對他的成見后,我發現其實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在他的教導下,我的射擊成績很快進步。
a1果然開始在全軍區選拔士兵。
榮寧特意找到我,告訴我必須報名。
雖然舍不得你,不過要是再不讓你去,估計秦朗對你就不止是喂豬這么簡單了。他如是說。
白帆、釋大龍、馬林瑞、劉小光、赤那,甚至就連郁達和陳七,都加入了選拔當中。
雖然我聽上去是被內定了,但是選拔的過程中我并沒有少受罪。
所有參加選拔的人,被飛扔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大深山,人手一份地圖,只夠吃三天的口糧,一把匕首,一盒火柴,一支只裝了三發子彈的手槍,還有一根信號彈,一旦發出信號,視為放棄。
我和白帆跟著郁達,剩下的都選擇跟著陳七。
第一天順利度過,第二天卻因為看地圖有了分歧,陳七帶人走另外一條路。
提高警惕,只要五天之內到達a1駐地就算成了
是小白激動的嘴唇都在發抖。
六月份下雨是常事兒,雖然是在樹林里,但沒多久我們就已經全身濕透了。
濃密的落葉松林,看不出去,也看不到頭頂。太陽光穿過樹枝少許光亮,證明天晴了。
師父,能不能休息一下。小白有些體力不支。
郁達沒有理他,繼續前進。
我抓著小白的胳膊想要帶著他,但是他甩開了。
我還可以。他用力咽了咽口水追上去。
天漸漸黑了,樹林里伸手不見五指,偶有狼叫的聲音,郁達終于停住了腳步。
休息一下吧。他說。
厚厚的落葉松針下,是干松的土,我看到郁達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個淺坑,收集些松針放進去。
這是要點火,我趕緊四處收集還算干的樹枝。
掏出身上火柴盒時,我傻了,衣服濕透,火柴已經濕的不能用了。
小白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他自己的,比我的情況還遭。
我們不約兒童看向郁達。
他搖著頭脫下作訓服,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那里裝著槍,吃的,和火柴盒。
排長,您怎么這么有經驗我被他的機智折服了。
第三次了。他蹲下身劃亮火柴,小心翼翼用手捂著,點燃了松針。
您是說這是您第三次參加a1的選拔您這么厲害竟然三次都小白脫口而出,我趕緊拉了他一把。
a1要是那么好進,就不是a1了。
到底有多好,我倒是看那個秦朗成天跟大耳兔子附身了似的,神神叨叨。
郁達竟然被我逗樂了。
烤干了衣服,吃些食物,我們輪流休息。
火堆里噼里啪啦的響,松油味道很濃。郁達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小白守夜,我走過去坐到他旁邊。
想家嗎我問他。
他回頭看了看我,疲憊的臉上閃過一絲笑。
有誰可想的我突然想起來,他爸媽已經不在了。
白靈,白羽,還有你的同學們啊。
我跟你說個事兒,其實我喜歡白靈。
家庭和睦,很好啊。他這一句話把我逗樂了。
我是說像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她可是你堂姐沒想到他會有這種想法。
我知道,所以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了,你一定要給我保密。在她家的時候,我看到她在房間里跳舞,簡直就像仙女下凡,她畫畫也很棒